想到自己的坐标在赫尔岑的屏幕上像个可笑的棋子,而对方就保持按兵不动观望的状态,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有些羡慕起身边的哨兵来。两人蹲在转角,像偷偷摸摸的小贼一样等待着突破部队的时机。
“尼古莱,涩泽已经把您的身份告诉你了吧?”陀思妥耶夫斯基问他。
“是啊,说我是自由哨兵什么的……诶诶,等等,您真的猜到是那个人啦?”
“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新俄罗斯的士兵都知道那种最贵的酒不能点,就是装样子的。”
果戈理大惊。有这等事???!
“当年它被疏于照看,在烈日底下一堆就是三年。价格又维持普通酒的好几十倍,除了外国来的笨蛋基本没人会点它吧。”
和外国笨蛋差不多的果戈理抹了把脸。“哦。”
“而且在执勤的时候喝酒会被罚款不是么。只有像您这样没有装芯片的哨兵以及外国人,才不会被检测到酒精度。”陀思妥耶夫斯基看着他,“说到酒精度,您的酒量倒是不小呢。哨兵不是很容易被酒精影响到吗?”
“哈哈,这倒不是!”果戈理抬高声音,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手势里又缩回气音,“因为我平时摄入药剂的量过猛,对所有干扰神经的东西都有免疫嘛。过去要是不打药,我连门都出不去。就拿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来说吧,那哪是转动啊,简直是古代刑罚,会让我全身像扎满针一样疼。”
“现在呢?”
果戈理抖了抖白斗篷。
“这不是将您送的隔离服缝成外套了吗,穿上就好多了,再加上……咳,没什么。反正现在暂时没什么事。”
他又莫名脸红起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闭了闭眼。
“原来如此——您和我的精神体进行间接思维疏导了吧。”
“吓!”
果戈理蹦起来,被陀思妥耶夫斯基拽着外套给按回来坐好。
他凑头,似乎想从对方眼睛里看到另一个什么人的影子。
“……我们不是说好不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