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见时不觉得,如今相见了,才发现原来吾还挺想念好友的。」
六十年消失得无影无踪叫做想念他?
拂樱在心底暗翻了个白眼,「好友的挂念,还真是不同於常人。」
「当时骤然决定闭门养伤,後来多年不曾前来,虽然大半是因为吾疏懒成性,但是其实尚有另一个原因┅便是吾不想见到好友。」
一会儿说想念,一会儿又说不想见,究竟是在说什麽。
拂樱睨了枫岫一眼,「方才说想念,转眼又说不想见,好友心思反覆,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没有立刻回答,枫岫只是倾身上前,刻意拉近两人的距离,在拂樱想往後挪身避开之际,抬手轻抚著拂樱的脸颊,垂下眼眸凝视著拂樱,以著几如叹息的语气低道∶「便是因为想念,才不想见┅」
就算是谎言,也必须有几分的真实,才能取信他人。
虽然此话另有目的,但是话倒是半点不假,便自然得令人难以察觉背後的用心。
因为过度靠近,枫岫说话的气息直接拂至唇上,本已是暧昧的话,更是份外引人遐思。
虽然理智上并不相信枫岫的话,但是两人几无距离的接触,与枫岫深沉的眼神和此际暧昧的气氛,拂樱却仍是无法控制的心乱。
清楚的见到拂樱眼底藏不起的心慌,确认了自己的揣想,枫岫没有犹豫的轻抬起拂樱的脸,吻上拂樱的唇。
在缠绵之後的隔日前往照顾拂樱,抱著高烧无力,昏睡在怀的拂樱,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绪变化,敏锐的意识到自己有所动摇,枫岫在拂樱高烧褪去的隔日,暗忖拂樱已无大碍,立刻强抑著想再多留数日的欲望,匆匆告别。
过去不相见时,亦不曾想念,但是此次一别,却不断地想起拂樱昏沉无力的睡倒在怀中的模样。
心知虽然明知不可,但是太过亲昵的接触,还是让他无法避免的动心了。
不能让不该有的感情影响自己,枫岫把心一横,便是六十年不相见。
六十年┅漫长的时间,已足够他冷却一时难以自制的悸动,原以为拂樱应也与他相同,就算当时曾有过些许动摇,也在不相见的漫长日子里冲淡。
未料得拂樱却并未如他所想。
想来必是因为他是唯一与拂樱有肌肤之亲的人,让拂樱无法不在意。
利用他人的感情是一件很过份的事,他亦不愿意为之,但是他却不得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