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的脑子真的坏了吗?”张婶摸着他的头,受了这样重的伤,还起来。不过军中无人管他,知道他的都盼着他死,所以这一日来,无人来看望他。甚至在主帐内,请将军杀了孟小呆。
孟小呆诚恳点头,“是啊,还真是忘记了。想来是老天厚德,让我又活了一回。”
张婶叹了口气,才说:“只是听闻,你是江南扬州孟家的公子,名声甚是差。将军还特意让我多教你些道理,现在看来,你便是一个温和的人。之前在里面听到李军医的话,好像也不曾在意,传言不实啊。”
“啊,那我是那个江南孟家的子弟,可有什么为证?”孟小呆在身上摸了个遍,不应该有个玉佩什么的吗?
他本要是那些换下的衣衫里找,被张婶拦住,“你好好歇着,可别出血。婶帮你找找,我在军中多年,不曾听闻外边地事,不过听你的口音,是江南一带的。就在前几日,第一次见你,那模样与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那便谢谢张婶了,我先睡一会儿。”孟小呆真的累了,伤口隐隐作痛、
不知睡了多久,被外边的吵闹声吵醒。张婶在他的衣物中,什么都未曾找到。
“不行,我要去杀了他!”
“对,要不是他,将军早就将敌军的首领头砍下来!”
“他本来就是个祸害,在江南谁人不知,他祸害了多少少女少男,死不足惜!”
这些吵吵闹闹,孟小呆听得一清二楚。叹了一口气,这人真的如此恶劣吗?看那些锦衣华服,是个有钱的主儿,似乎还懂得一些秘术,不然怎么画了个祭司的妆容,又在手腕上画那些东西。
张婶在外边拦着,“你们可别冲动,我瞧这个小公子,人挺好相处,性子温和,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凶神恶煞。说的肯定不是一个人,回去吧回去吧。”
“不行,我绝不会认错,不知道这个小子在哪里学了些旁门左道,让老子动弹不得,又将老子裤、裤衩给扒了,要看老子那东西!如此羞辱,老子绝不会放过他。”
张婶拦着一群人,孟小呆奄奄一息出来,伤口越发的疼,忍了一口气,道:“大家都是男人,看你又怎么了。七尺男儿,害羞什么又不是大姑娘。”
张婶扶着他坐下,“嘘!狗蛋还是个未开荤的,小公子别这么说。”
张婶说话声虽小,还是让那一群人听见,笑着前俯后仰。
“狗蛋,原来你串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事。走走走,待打完仗,哥几个带你开开荤,哈哈哈!”
狗蛋一听,憋了脸,埋头便跑。
孟小呆还不知发生什么事,人便散了去。
张婶开始念叨,“睡了一日,快来换药吧。这些兔崽子不容易,已经三年不归家。”
“他们在边陲三年了吗?那我什么时候来这里的。”孟小呆慢慢躺着,原以为张婶会帮他换药,可张婶突然出去了,撩开帐帘的事李军医。
男女有别,这话在这里最是适用的。
李军医没有一点好眼色,“死不了就躺着,真是浪费老夫的药材。要不是将军,谁会救你。”
道完,极其不情愿地给孟小呆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