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自己的魂魄是不是把人家的身体霸占了。身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伤口,两只手腕上,还画着什么符咒,不会他真的是强占了人的身体吧。
李军医还等着他说话,见他两眼发直,当他是疼傻了,只摇摇头往外走。
张婶指着自己的脑袋,道:“军医,这个小公子这儿有些问题。”
“没事,被马蹄踩时,应该也被踢了脑袋,脑袋肿了一个大包。”李军医云淡风清地说着,还真是报应,这样无良的人,怎么不死。
张婶愣了半响,“啊,这样啊,那……”
“不用担心,他是什么都记不住了?”李军医问。
张婶哪里确定,“不知道啊,他好像很迷茫……”
“你这几日好生观察,若是记不住那便好,将军那边也可清净几天。就怕他记得住,四处祸害别人。”李军医咬着牙说着,看来是十分不喜这个人。
张婶连声应予,这些话是在帐篷之外说的,可孟小呆听得一清二楚。他是个无良之人?还是个祸害?
一生勤勤恳恳,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他性子就是这样随遇而安,反正是死不了,何不赖着活。可是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给家里寄钱,还是寄钱,暗恋一个人还是继续暗恋一个人……
他活着意义,似乎就只有这样了。在家温和听话,在外战战兢兢,毫无长处,想想还真是懦弱,父亲不爱,姐弟不亲,他为自己可怜。
这一次好了,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公子,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个恶法,反正是逃不掉的。
当张婶端来一盘水,他看着自己的面容,“天啊,这是什么,为何在脸上抹那么多粉!”
脸上的奇怪粉,好像是古代的祭司一样,加上一些血迹,还有脑袋上的大包,人生无处不无常啊,他清洗了一番,胸口传来痛感。
将脸上的粉和血迹洗干净之后,忽然想起,“这脸上和手腕处画的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公子,公子?”张婶唤了他几声。
“啊,我已经洗好了,谢谢张婶。”孟小呆回道。他方才有些走神,这图案真的是见过的,在哪里见过呢。
张婶将他扶道一旁,“小公子真是命大,这样还能活下来,以后啊少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听李军医说,你连将军都、都……”
孟小呆一直看着她,“都怎么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将军啊。”
“你连将军都敢想,半夜偷偷溜进帐中……”
“啊……”他兀然傻愣,若是他有这样的勇气,怕不会暗恋一个人那么久吧。接下来张婶说的话,让他咂舌。
“这也就罢了,你还对将军的护卫动手动脚,脱了人家的裤子。小公子不是张婶说你,你若是这么荒唐,怕是……”怕是惹得军中将士大怒,将他活剐了。
张婶偷偷瞄着孟小呆,先前曾见过这个小公子一次面,好像是个不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