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不好,家里又穷。小时候五个人一起吃五毛钱的空心菜,这些菜大多数都落在他弟弟的碗里,多年来他不曾与父母说过一句不好的话。
结婚找他要钱,那他结婚时怎么办,毕竟孟小呆已快接近三十,虽然不可能结婚,因为他喜欢男人。
一旁的手机响起来,孟小呆拿起来,“哪位?”
“小呆!学长要结婚了,你来吗?”他的大学室友。
孟小呆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那个学长?”
电话那头的人,笑道:“你不是说喜欢他吗?就是我们系那个啊,我旁边有人不好说,你来不来?”
孟小呆慢慢闭着眼睛,“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去了吧。今天有点事,我先挂了。”
是啊,都有些年头了,他还是记得那个人,缓缓起来后,在镂空的衣柜里找了找。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去不成了。”
又躺在床上睡了去,醒来时竟然睡到第二日清晨,他爬起来刷牙刷着睡着,水溅到脸上才醒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踩着自行车上班。
过了红绿灯,在穿过一条马路,再过一座桥,便是他上班的公司。桥不高,上面风景很好,他看着水面波光粼粼,一阵眩晕,人同自行车掉了下去,他听到别人高声喊着,“有人掉进河里了!!”
他转醒时,只觉哪里都疼,只是眼前的景象有些……有些不同。
一个妇人端着热腾腾的药进来,“小公子,把这药喝了吧,不然将军又来骂你了。”
他摸了摸头,疑惑地看着妇人。妇女看上去已是四十左右,皮肤被晒的发黑,头发盘起来,插上一只简单的木头簪子,衣裳都是粗糙的布料。
“小公子莫怕,我是军营里做饭的张婶。”张婶将药放在孟小呆的手上。
孟小呆摸了摸自己脸,“我、我……”
他猛然跳起来,却扯到胸口处的伤,血慢慢渗出衣衫。他一身衣袍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死了?到了阎罗殿?
这根本不可能的,死了怎么会有疼痛之感。张婶慌忙让他躺下,“小公子!不能乱动,我去让李军医来。”
孟小呆老老实实地躺着,头不停地动来动去,这里是一个帐篷,味道还不好闻,胸口一片血,看着是很吓人,“这不是掉进河里昏迷中产生的幻觉吧。”
他挺会自我安慰,不然不会这么平静凄凉地一个人生活那么久。
须臾,张婶已拉着军医过来,“李军医,这小公子血流的厉害,你给再止止血。”
李军医皱着眉头,“老夫先前不是吩咐了,不要让他乱动吗?”
孟小呆看着军医将自己的衣服撩开,看到自己身上的一个血窟窿,着实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伤,他疼的大叫。
李军医给他重新包扎好,道:“知道疼了吧。疼就好好待着,不要乱动,这里可不是你的江南孟府,为所欲为!”
说话间,还故意用力拉扯下,疼的孟小呆唇色发白,真的不是梦。古代的服饰,古代的帐篷。除此之外,他还想着,上辈子还没活明白,就要死了,这一次又是做了什么虐,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又在什么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