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江舫突然启动了机车,朱痕忍无可忍的爆发只来得及表达出百分之九十,整个人就像被一股力量使劲的往前一拽,还没发完整的声音就被硬梆梆的梗在了喉咙处。惊魂未定时还听到江舫在前边大声的笑,仿佛非常遗憾的说:“拜托,这样你也信?他戴着头盔,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他脸红还是脸绿……”
朱痕彻底懒得搭理这帮无聊的人。老实说,现在的他根本已经处于自顾不暇的状态。他亲爱的好朋友江舫为了能使他尽快到达机场,慷慨的采用了绝对疯狂的速度。因此这一行人与飞车党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人家一般都选择在晚上出来,而他们则十二万分坦然且高调的奔驰在苍茫大地上。
“喂,你搞清楚,你现在是要送人家去赶飞机,不是飚车!”
“那你跟着飙个什么劲?!”
“……江舫,麻烦你专心一点看着前面……”
“安啦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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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钟的时候,几个人终于顺利的到达了机场。在安检口前面,江舫等人非常善解人意的让到一边,主要目的是让某两位进行最后的话别,同时也算是保证他们自己的秘密对话不要被当事人不小心听到……
“怎么样?”江舫迫不及待的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朱痕挺正常的。”
陈毓鸣眯起眼睛,慢慢的说,“嗯,我从后面看,慕医生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曹成渊若有所思的点头,补充道:“而且下机车以后两个都走得那么自然……”
三个人困惑的面面相觑,几秒钟之后又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去看不远处站着的那两个人。虽然看不出有特别愉快的迹象,但他们脸上的表情不论以哪国的标准来看,都无疑属于毫不痛苦的那一种。如果这是刻意装出来的平静,那只能说明,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绝对的神人。
“所以,到底哪个是在下面的?”曹成渊皱起眉头,“什么世道,居然连机车试验法都不管用了!”
江舫望天翻白眼:“我猜他是根本不晓得爱要怎么做……有这样一个老同学,真是我人生的耻辱。”
“等到确定了他是下面的那个,你再以他为耻,也还不迟。”
“……陈毓鸣,你对他就那么没信心……”
“反正也没证据,瞎猜一下也无——哦,慕医生,朱痕进去了?”
不亏是陈毓鸣,能在一秒钟之内把两句话若无其事的连在一起说出来,脸色还坦荡如砥和煦如春,这种功夫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堪称老奸巨滑的典范。
“那么,现在我们一起回医院?”江舫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撬班半个小时,应该还够不上开除的级别。”
“以你飚车的速度,用不着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