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吧,就凭汝此时的层次是绝对收服不了。」
似习惯了对方的无动於衷,自语的言词似讽似忧,飘渺不闻真意。
脚步声来至身旁,方一回头,却见一道血染身影向前倾倒,立即抽手环住那身,一触及,指上与手臂上传来的湿漉之感令人惊骇。
然而搀扶只在一瞬,下刻臂上重伤之人蓦然出手反击,立即抽身一退,优雅从容地避开这记攻击。
反观,血染之人失去支撑又逞强出招,身形失稳颠簸向後直直倒退,最後不意冲撞石柱,牵动体内内伤,一口鲜红随即翻涌而出。
倔傲,一如他的本性,拒绝任何援助。
「生命,该是量力而为的维持,而非自不量力的挥霍。」睥了一眼臂上白袖的艳红,接着甩臂收入身後。
呕红过後,单臂抚着重创的胸膛,不甘示弱地再度撑起残破的身子欲行离去。
伫立一旁未再援手,浓密红睫轻阖,一声底唤:
「赦生。」
人影闻声未动,仍旧逞强行走,却在移动不过数步之遥,突然一阵昏眩侵袭,人失去知觉地跌落尘土。
一声轻息惋叹,伫影抱起昏厥之人消失烟硝浓密之谷。
一处山窟洞中。
支撑那失去意识的人儿盘腿而坐,坐落其身後,将体内真气由背後传输而过。
运行一周天後,将其安置平躺,徐行步至洞口,望着远方杳杳山景,静默无声。
不久过後,身後传来几声悉疏细响。
「汝醒了。」
人勉强起身,气息听来十分辛苦。
「为何不多爱惜自己,总要以命相搏?」回过身,注视身後那垂首轻喘的虚弱之人,举足向他迈近。
赦生防备性地向後一退,拒绝任何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