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害怕了?」
挑衅方出,前方长影蓦然一个回身,长戟刺喉而来──
胜负眨眼即分,断戟跪地如他,一脸不可置信。
「往後夜练子时便须结束。」
一旦插手,便无法袖手旁观。
吾不再远方默视,踏入咫尺,观察他的举动,干预他的动向。
力量的落差,武力的屈辱,让他不得不依吾所言,但受辱的尊严,却用无声的沉默无视吾的存在。
不言,不看,不理会,是他的态度。
不愠,不怒,不改变,是吾的作法。
吾不在意他的想法,重要的是要让他如何听话。
只是,後来当吾回想起来,那双眼睛由此刻开始便不再正视於吾。
然而,就算干涉仍然有限。
当吾一遭任务完成返回,听闻恩师所言,他已前往狼谷欲降雷兽。
相安无事的日子让吾竟忘了,他那血里带来为了提升自我,可以不顾性命安危的那股傻劲──
风吹衣袂,袖飞狂舞。
伫立在硝烟迷漫的石林山谷,沉默等待。
心无思,不理山谷之内雷声震天价响,依石而立,阖眼暂息。
直至谷内雷响消停,一串拖地颠簸步伐缓缓踏出,静阖的眼微开,注视迷离远方,淡然开口──
「第三次了。」
拖移的步伐断续传入耳中,却听不到任何迟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