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她走了,并未告诉他她叫阿萱。
在薄玉门推开的一瞬,儿鹿轻握住了阿萱的指尖,将一株已乾去的萱草放入她的掌心。
握住至紧攥,阿萱戴上篷帽,头也不回地步离了大宅内的重重院落。
朝守宅侍人颔首,阿萱再次风尘仆仆地踩在了萱草田间的小道上,可这次是离去,不是前来
放走了白海青,她该回绦县了。
黑色的斗篷随着风势,朝几株萱草狂乱拍打,而那是她与儿鹿曾经交融的一片田。
斗篷的另一侧,与一身鹅黄擦肩而过,彷若尘埃般,毫无任何的停留,更无留恋。
金针与阿萱,鹅黄与玄黑。暮色照下,显得几分凄凉。
儿鹿凝眸,观着蜿蜒起伏的山谷,直至阿萱的身影消失在了山谷这头,而金针离他越来越近,近得彷若安在了瞳孔里。
「金针,你回来了。」
「阿鹿,我想你。」
「回来就好,我的金针。」
「阿鹿,我再也不走了,你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金萱谷的另一头,阿萱站於渡口,踏上了舟船。
斜阳将金萱谷的萱草田照得更加寂寞,好似人的一颗心,旁徨。
江波隐隐,舟船驶离,从今往後,她不曾再踏入金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