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寇捕获了家父所豢养的白海青,白海青一生只认一名主人,以挨饿保自己的尊严,如今白海青已让大司寇捕获三日,若不食便危在旦夕。」阿萱柔柔带脆的嗓音未有半点犹豫与惧怕,健康的身躯彷若一树伫立於雪中的白梅。
儿鹿嘴角一扬,透过因光而闪烁的薄纱,瞧见了那抹朦胧的黑影,是个披着黑斗篷的女人。
沉寂半晌,恍惚之间,他思起了金针的温润脸庞。
「你说,你是绦县师的女儿」他并未说到重点上。
绦县,一方小县,却出海青。
「是,绦县师为本乡女之父。」阿萱说得大气,甚至是引以为傲。
「你们绦县,小小的三乡组成,倒养了不少海青。」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海青,还是只雪白的海青。
不慌不乱,阿萱双手有礼地搁於身前,说:「请大司寇将白海青归还。」那是她父亲挚爱的白海青,彷如命般。
轻笑一声,儿鹿倚於卧榻上,静默不语。
沉默以对,阿萱耐心十足,就连双腿站麻了,亦不发半声。
待儿鹿将那模糊之影看够,回味着方才那一句句的话语,才蓦然开口道:「你的嗓音极是特别。」
她的嗓音像极了金针,如此自信,如此无惧,即使是面对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司寇。
「请大司寇将白海青归还。」阿萱重复,心意坚定如山。
儿鹿轻搓套於拇指上的羊脂玉戒,呵笑声:「行,今夜侍寝,本司寇便让你见白海青。」三日後,白海青定会挨饿而亡。
阿萱澄亮的双目一闪,小腹前的十指指尖轻颤。
沉住心中的那口气,阿萱敛眼道:「大司寇可知人为何要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