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我第一次没喝你提供给我的那种魔药就睡着了。”他承认。
“你的失眠症可能和我们目前的状况并无关系。你一直有睡眠问题。”Severus指出。
“确实,除了我们共用房间的那几个月。昨晚你在,所以我能睡着。为什么会有这种联系?昨晚对我对你其实一样,所以请别再感到内疚了。”说完,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能感到Severus的视线几乎要看穿他。
感觉上过了很久,Severus以他教养所允许的紧张的语气说:“这不是你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你真的希望我相信我的出现对你有好处?”
Harry意识到Severus根本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为什么不会?”他反问,“过去四个月里,我们离开彼此视线,最久也不过是去个厕所,还有一半的时间我跟你一起去。我真正七岁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从来没有人像你那样保护我或者是照顾我。”
“你和RonaldWeasley自从在Hogwarts列车上遇到就成为了最好的朋友。”Severus沉着地反驳,仿佛他怀疑自己似的。
Harry叹气:“我遇到Ron的时候已经十一了,并非七岁。”
“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Severus回答。
“我并没有试图减少我和Ron的友谊,但是……程度不同。Ron和我遇到的时候,我们已经比较大了。我不会开口要什么我需要的东西,他又太小,看不透我的客套。你给了我一生中从未有过的东西。”
“什么东西?”Severus问,完全迷惑了。
Harry试图想要解释,不要让自己听起来太无能,但那时他七岁。大多数七岁的孩子都是这样,除了Severus,他总是聪明能干的。“那些大多数孩子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东西。我猜和我的背景有很大关系。Dursley一家从没让我的日子好过一点。他们对待Dudley就好像他是玻璃做的,在他们对他柔声细语的时候,把我扔在一边自生自灭。我摔哭了,没有人会来安慰我。该死的,大多数时候都没人把我扶起来。他们把我锁在餐具柜里,扔我自己在床上尖叫到半夜。我成长的过程中,我只有自己擦破的膝盖,淤青的胳膊肘,还有头上的肿块,因为我一直都在努力为自己做一些事情,一些蹒跚学步的小孩子想都想不到的事情。从来都没人尝试着让我的生活舒适一点,或者是安全一点。”
如果可能的话,Severus的脸更苍白,绷得更紧了。他看起来竭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他们的忽视无异于犯罪,我真诚的希望我们的法律能够允许我去修正他们对你犯下的过错。但是,这和你与Ron之间,或者与我之间的友谊有什么关系?”
“我遇到Ron的时候,我相当自信。我知道自己是谁,除了矮上那么一两英寸,”Harry开玩笑地说,随后以一种严肃的语气继续下去,“我不是个孩子,也不是负担,Ron从没教过我关于巫师世界的基本原理。他不用在每天上完课之后帮我系好冬季斗篷,也不用把我抱起来好让我能够到洗手池。我在雪里玩的太久的时候,他也没给我用我干燥咒或者温暖咒防止我冻伤。他更没有在我做噩梦的时候爬上我的床,或者是在我哭的时候抱着我。这些你都做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并不会因为长大了就有所改变。”
尽管两人中间还有段距离,他还是听到Severus大口喘气的声音:“但你一直有一个最好的朋友。”
“什么?”
Severus静静地说:“Ron……”
意识到这个骄傲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提问,Harry干脆把一切都敞开来说:“Ron和我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但我不再是他最好的朋友。自从我们十五岁之后就不是了。Hermione才是。我理解并尊重这一点,但是……他们的关系改变了我和Ron的。我们是家人。他们两个都爱我,但他们彼此之间才是第一位的。从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是如此。我从没有过我自己的某个人,直到Dumbledore教授把你给了我。”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像个白痴。这话说的仿佛Severus是只小狗或者某样东西。他屏住呼吸,等待必然的愤慨回应,但Severus只是柔和地说:“我明白。”
Severus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会用这句话应付。这还和他们七岁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