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们可能都需要一两分钟来让自己镇定一下，Harry说：“抱歉，我借用一下洗手间。”
当五分钟之后，他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Severus已经起了床，在睡衣外面套上了一件Slytherin绿的毛巾睡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尽管已经把自己打理整齐，Snape的头发还是散在肩上的。黑色的瀑布几乎过了肩膀。深邃的颜色环绕着绷紧的脸，有种吸引人的力量。
想起昨晚发丝滑过指尖是多么柔软，Harry移开了视线。到底是什么魔鬼让自己这样，他想，偏偏没法从记忆里删掉如此色情的一段。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仔细观察房间。床已经整理好了，墙上的火把都点亮了，以为地窖提供尽可能多的照明。
决心不要表现出窘迫，Harry在床边坐下，把膝盖贴到胸口，用胳膊搂住。他看到Severus深沉的视线扫过自己赤裸、有着毛发的小腿，感到自己无法理解地战栗起来。
“我无法想象你会怎么看我。”最后Severus说，他站在衣橱边，姿态紧张。
他站在那儿把Severus的短上衣变形，仅仅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么？感觉上仿佛已经过去了百万年的时间。
“什么？”决定除非无路可走，否则还是装无辜比较好，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迷惑一点。这个人擅长分辨欺骗。他不敢演的太过火。
“昨晚我强加给你的令人厌恶的情绪——”
Harry眨眼。他预期的可不是这个。
Severus担心的是昨天晚上？并不是因为Harry知道了他早上小兄弟的事情？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Severus可能认为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坚硬顶着他。毕竟，稍稍有点礼貌的人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都会从熟睡的人身边挪开。他们不会躺在那儿还……
突然明白自己今早的行为有多没礼貌，Harry把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留待稍后考虑，致力于解决眼前困扰Severus的。他知道他很容易摆脱。如果有谁应该道歉，也绝对不是他。
“哇哦，那个啊。”Harry插嘴，“以前是谁一个礼拜要吵醒我们五次呢？我可不记得那时谁抱怨过令人厌恶的情绪。”
“那时你是孩子。”Severus说。
“那又如何？我需要你，而你就在那儿。这是双向的。”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Severus继续说，仿佛没听到Harry的话。而很可能的是，他确实没听到。
“我知道。”Harry反驳，等到Severus看向他才继续说，“上周我们恢复的那天，Hermione就告诉过我，我们两个将要面对很多压力，我们要努力接受从孩子变回成人。”
“你看起来应付的很好。”Severus带着一丝苦涩说，仿佛这是某种竞赛，而他输掉了。
“是吗？”Harry大笑，然后告诉他，“没有魔药我根本睡不着。我和你一样迷惑。第一天，我在沙发上，在Hermione和Ron中间坐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有勇气离开他们的房间。至少每天一次，他们中的一个会拥抱我。他们总说这是为了他们好，可我不傻。我知道我做的不好。”
“不好？”Severus听起来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