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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个惊心动魄,生命中最长的下午。
在么舅激昂高氵朝,再次射出罕有的少量jing+ye之後,划下一个不完美的句点。
点滴在我心头,百感交集,只是因为那根天杀的dajiba。
同样的又粗又长、同样的yingbangbang、同样的激奋爆射。
结果,两次的jing+ye量总和,竟然及不上以前的一次。
为什麽会这样
最可能的因素,么舅昨晚肯定干到天亮,导致精力透支。
悬疑的是,他吐露了那麽多风流韵事,眉飞色舞讲述dajiba如何大放送。从健美的老师、yingluan的神父、壮硕的洋汉兵团,到情伤的山地小伙子。人人有奖,个个爽歪歪。集结无数的欢愉,极尽yin湿。当中还不包括,那个痴心绝对的砂石场小开,与他绻绻缠绵在月光的柔情里,尽性遣怀。两个人不必再自缚手脚,困在眉来眼去的闷骚中受慾火煎熬。双双以chiluo裸的肢体语言,进行最坦诚、最直接的对话。无拘无束,开心无比,放任两根勃硬dajiba,相亲相爱闪爆爱的火花,互吐yin液倾诉满腔的热情。
林林总总,么舅侃侃而谈,毫不介意。惟独不回应,我最关心的,最想知道昨夜的星辰如何璀璨。他却只字未提,这实在教人费疑猜。然而,入围的人选好几个,个个实力坚强。我实在很难下定论,么舅究竟跟谁,缠绵一整夜。更遑论那麽多的香艳,接踵而至。五味杂陈充塞我心中,根本没时间消化。最後也分不出是羡慕妒嫉,或是生气难过。最无力的是,明知同样的事,还会像瘟疫般一直蔓延下去。我却莫可奈何,只有揪心的份,只能剉咧等。当真是世事难料,我认识的么舅,一夕之间,推翻掉我所认为的笃实,跳出一个全新的形象,huaxin的、多情的、受人欢迎的大众情人。最後这一点,从尤干兄弟的前车之监,我已有所认知,只是信念未曾动摇。作梦也想不到,我大错特错,么舅并非偶而迷失,藉酒乱性。严格说,他骨子里分明是个huaxin的多情种,搭配阳刚的长相深具魅力,壮硕的体格性感撩人。引人爱慕,热烈追求。
么舅自然艳遇不断,纵使个性不主动。但他只要顺水推舟,便能理所当然惦惦呷三碗公。真要追究责任的话,根本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徵结在於我自己舍不得放手。
既然执着,就算再不愿意,我也必需去适应。反正多想无益,还是烧香要紧。冬天昼短,还不到七点,外头已经黑鸦鸦一片,幢幢树影就像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兽,让人好不惊悚。偏偏不能关大门,正要打开电视壮胆,陡然有双手臂由後抱上来,把我吓了一大跳!闻得烟味酒气,我以为么舅去而复返,惊魂稍定,未及转头查看,耳朵已被两片嘴唇贴住,声音响道:「先前行经时,我特地弯进来看,厅门闩着,里面暗摸摸,我就跑一趟竹篙厝。还真巧,刚刚从大埤下来,看见有人从恁厝行出来。看背影,毋是恁阿舅还有谁。用懒葩想嘛知,恁两人关在厝内归下埔,总共干归摆」
质问的语气,充满狎yin取笑味。
听得我心惊肉跳,虽然闻声便知是谁。偏偏搞不清楚,我们的关系,几时变得这麽麻吉。亲密到他竟然声息全无,麦输莫壁鬼摸进来大剌剌抱着我玩闹。这麽不速鬼,大吃我的豆腐。不过,被他抱着的感觉,其实还挺不赖。既舒服又温暖,夹带一种莫名的刺激。尤其是屁股,被一根粗硬物顶着,犹如磁铁棒放射强大的吸力,马上将我的心思吸住,身体泛眷恋,更加舍不得挣脱开。可是他露骨的言语,具有莫大杀伤力。
为免拖累么舅,我必须化险为夷。
最好的办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反咬道:「旺舅啊,你惦惦摸进来,假鬼假怪,脚手实在有够敏捷。搁专工跑去竹篙厝捏,找叨一咧火妓,相干呴」
「干!你真无斩节,敢当面甲恁北吐嘈」
「又没熊心豹胆可吃,我甲天借胆,也不敢用懒叫顶人,你说是不是」
「是!就是恁北ㄟ懒叫,定喀喀,按怎你既然感觉得出来,自然知影,dajiba又粗又长,有佮意某嘿嘿嘿……」狎笑中,阿旺舅将下体贴更紧,使劲让dajiba磨蹭,进一步说:「代志牵拖很大,恁北哪无弄清楚,懒叫乎你砍下来喂猪。」
他的呼吸变粗浓,左臂把我搂更紧,腾出右手,不知要干什麽。
我狐疑之际,猛感腰臀一凉,豁然有只魔掌探入裤子里抓屁股。
很大胆的举措,源自阿旺舅向来独断独行,根本不把谁放在眼里。
也不知他那根筋不对,突然跟我玩这麽大,肆无忌惮摸屁股。
这样也就算了,他还不满意,放肆手指侵入我的股沟摸piyan。
「旺舅啊!你按呢底冲啥,不好啦!」我有点难为情,口头上疾声抗议,身体却不图反抗。并且很想去抓他的dajiba,偏偏缺少勇气,只敢扳住他的臀股。
「干!竟然没湿糊糊照说,两人干归下埔,潲膏应该黏tt,怎有可能……」
原来,他心思缜密,进行临检。
好佳在,我确实很想给么舅操干,他的dajiba也差点刺穿我的piyan。
只是最後终究克制住,双双未越雷池一步,依旧遵循惯例。
么舅高氵朝shejing时,喜欢用爆粗dajiba整治我的口腔,guitou非得深入探视扁桃腺,大肆骚动不可。每一次的情形,大同小异,差别只在射了几股jing+ye,量多量少而已。
几乎变成一种公式,随着么舅爆发激吼,壮躯雄雄抽搐猛烈的声势,牵动粗硬无比的dajiba剧烈颤抖。这个时候,已经圆硕如球的guitou,还会像吹气般急遽膨胀起来,倏地收缩,喷出烧烫烫的潲膏,一股一股又一股,劲疾射入我的肚子,点滴不剩。
阿旺舅无迹可循,自然抓不到把柄。我暗吁口气,趁机漂白。
「你家己爱黑白来,还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不会太霸道吗」
「恁北就爱黑白来,按怎不是人人有咧,你咁无佮意」阿旺舅真的很敢,完全无视厅门开敞,使坏的大手得寸进尺,从我胯下穿过,握住懒葩。
刹那间,我浑身一震忽然腿软,既而全身懒洋洋,整个瘫痪在他怀里,仰着脸,很无力说:「旺舅啊,按呢足难看,你别这样,快……」要他放手,我却说不出口。
「恁北甲你搜懒葩,惜命命,有爽某」他的手掌轻轻捏揉我的卵蛋,释出无限的呵护,眼光定定逼视,荡抹使坏的笑意。焕发了整张阎王脸不再僵硬严肃带煞气,反而蒙上一股柔和的怜惜,紧紧扣住我的心弦。突然之间,以前对他的莫名惧意,荡然无存。只剩满心的依赖与眷恋,觉得他充满野性的男人味,好迷人、好勾魂。
尤其,被他视为宝贝蛋捧在掌心疼惜,大大满足我渴望被男人呵护的心灵。
舒慰之余,我再也遏止不了慾望,火烈烈抓住他粗硬的dajiba,只想握紧紧用力搓揉、快速攥套。好玩之外,更能品味那种无可堪与比拟的神奇,无可替代的唯一。
众所周知,世上万物,惟有yingjin能屈能伸、可大可小,具有无可匹敌的魔力。不谈视觉的飨宴,当握着yingbangbang的dajiba,那份粗硕硕的握感,总让我内心充塞笃实的充实感;撸打起来,皮包窜动活化海棉体的坚强,那份坚毅不拔的韧性,激励人心,教我爱不释手,醉心於那股炙热的蓬勃所散发的力量,充满阳刚的浑雄,有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流窜我满身的甜蜜,心灵获得莫大的满足。无庸置疑,dajiba深具解愁化忧的功能,洗涤烦躁,驱除空虚,疗情伤特别有效,绝对是抚慰心灵的最佳圣品。可惜的是,dajiba长在别人身上,我无法想要便有。现在虽能如愿,握住阿旺舅的粗硬dajiba,可是隔着裤子无法随心所欲,总是少了那份直接的痛快感。不过,无鱼虾嘛好,况且是自己心仪的dajiba。我用力捏揉,放肆贪欢,惟独不知该说什麽。
「恁北就知,dajiba黑搁粗,你早就在肖想,对某。」阿旺舅的脸皮真厚,都不检讨自己,顾着猛亏。可又切中我要害,双手确实把他的dajiba握紧紧,爱不释手。
如果狡辩,肯定徒惹更多笑柄。一动不如一静,我还是沉默,惦惦玩比较实际。
「怎麽不说话,你也会见笑,嗯」
阿旺舅满眼笑意盈然,取笑的,疼惜的,伴着满掌柔劲给予我的懒葩最尊荣的宠爱。见我只笑不语,他将脸压低至鼻尖碰着我鼻尖,轻轻磨蹭,和缓说:「你无需要见笑,这是很自然ㄟ代志,大支懒叫人人佮意。恁北很慷慨,作你免细意,大大方方将dajiba甲摒出来,归支分你玩。尽量甲催落去,用力撸就对。你免惊,袂溜皮啦。」
阿旺舅风流成性,既能博得男男女女的欢心,他卖弄温柔是必备的手段,纯属正常。让我意外的是,他卖弄巧言令色,展现那麽风趣的一面,凭添无限魅力。充满诱人的男人味,冲着我而来。初次见识,显得无知之外,我被他轻佻的言语打动,双手彷佛被股力量操控,迫不及待拉下他的裤头,一手抓住发情dajiba,坚硬又粗大;一手捧住垂硕懒葩,软柔又湿热。双双带动我的爱意爆涨,情切切的心脉加速蹦蹦跳,脸发烫,胆子却变小,不得不徵求:「旺舅仔,我照你的话做了,dajiba归支定喀喀,实在有够粗大,高兴甲扑扑跳。可是,咱按呢冲作伙,厅门没关,不要紧吗」
「讲嘛是,懒叫定喀喀摒出来,确实非同小可。宏看到十分不妥当,还是把门关起来卡保险。免去缚手缚脚,咱们可以安心相干,袂按怎冲拢不要紧,干起来才会更加爽快。」阿旺舅毫不掩饰,直接说出心里的打算之後。他开始移动脚步,右掌依然握着我的懒葩、左臂搂着我倒退撸。这种不伦不类的行走方式,虽然微不足道。倘若进一步探讨的话,不就反映出他内心的侵略慾,强烈到连片刻也不愿意放手
不可讳言,阿旺舅给予每个人的特殊待遇,或许都一样。但他至少没忽略了我,也感受到被重视的喜悦,当然更舍不得放开他的粗硬dajiba和软硕懒葩,心甘情愿任由摆布。不过,阿旺舅豪放坦露干意,实在教我又爱又怕,纵使无意拒绝,可心里却没准备好,忐忑说道:「我才刚拜拜,香都烧不到一半,关厅门很没诚意,不好吧」
「嗯,没人烧香关门,那要怎麽解决……」他停在门後,很认真考虑着。
我瞄下时钟,离我妈到家还有将近两个小时,时间非常充裕。
不妙的是,我和么舅约好了。万一他提早前来,撞见我和他的仇人在偷情,深受打击之下,他肯定拂袖而去,後续实难预料。为了贪图短暂的快乐,却牺牲长远的幸福,相信没人那麽傻。更何况,么舅是我最爱的人,认定这辈子长相厮守的挚爱,说什麽我也不想失去,当然要做好安全措施。「旺舅仔,我妈快回来了,时间有限。我们不如到厨房的小房间,不要开灯。这样一来,客厅明亮亮,有什麽动静很容易掌握。」
闻言,阿旺舅朝厨房望去,啧了一声,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他虽不满意但接受,再度拖泥带水地把我带过去,然後……
春意撩人,一言难尽。从中午开始,出乎意料的事,接二连三发生。我应接不暇,心情实在很混乱。直到阿旺舅离开,我才有时间慢慢理出头绪。发现自己偷腥的行为,不仅是本身的劣根性使然。泰半缘於报复的心理作祟,提昇意气用事的合理性。
要不然,我只要想到舅妈和林美丽,自信抵挡得了阿旺舅的任何引诱。
说到底,都是吃醋惹的祸。
来自那个渴望被爱的砂场小开,带给我极大的威胁感。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他肯定也不晓得我的存在。但是,从么舅讲述与赖咏锣温存的时候,态度特别暧昧,眼神特别炙热、神情最为温柔,而dajiba颤抖的频率,非常强烈。在在让我感觉到,赖咏锣在他心目中所占有的份量,恐怕我都得瞠乎其後。最难理解的是,有关赖咏锣的事,么舅没有交代清楚。并非时间不够,是他技术上拖延,慢吞吞地边斟酌边讲述。
最後,故事停留在他们两人在车内火烈缠绵,结局不明。
不过,依当时的气氛推测。么舅情迷意乱,慾火焚身,断然不会放过到口的美肉。
他肯定将被xishun到粗硬不已的湿烫dajiba,充满挚爱地插入赖咏锣饥渴非常的piyan。一下一下又一下,绵绵密密地cao插,给予最幸福的疼爱。而且以么舅的个性,再对照他对待王顶笙的前例。他付予赖咏锣的热情,只会多不会少。两个人乾柴烈火,没干到天亮,么舅的dajiba绝对舍不得离开舒服的巢xue。就算赖咏锣是初夜,piyan承受不了过度蹂躏。么舅也会抱着他轻怜蜜吻,用已经激射好几次却仍粗硬无比的dajiba将他充塞潲膏的piyancao紧紧,放肆guitou膨一咧、膨一咧,强力放送深情款款的爱意。
这是颜书玑惯用的招式,只要我们两人一起过夜,当他把粗硕硕的dajiba插入我痒得慌的piyan,最少要干到飙射两次潲膏,他才会暂停choucha。但dajiba依旧把piyancao紧紧地让我舒舒服服窝在他壮硕的怀里享受被宠爱的甜迷,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一刻,我真的好爱他,沉浸在甜蜜的酱缸里忘了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
不见笑的说,我眼里只有他,只想撒娇,告诉dajiba老师,我有多麽需要他。我彻彻底底爱上了瘾,深陷被爱的流沙中,总是很期待与颜书玑幽会的时刻,无乐不作。
以致於,我根本毫无立场,责怪么舅的风流帐。
最糟的是,他和赖咏锣工作在一起,比邻而居。
近水楼台,哥有情、弟有意,两个人不夜夜chunxiao,才怪!
光想,我的心已比陈年醋还要酸,怎能不害怕。
万一么舅被拐走,变心不再爱我。那无异是天地翻转,教人如何承受。
偏偏,情势对我越来越不利。
首先,么舅当晚爽约,我等不到人,又忌惮舅妈的醋劲,不敢过去查看。
直到翌晨,他顺路送我去站牌时,歉然解释道:「阿舅没那麽累过,回去躺下就睡着了,连晚饭都没吃。一觉到天亮,匆匆洗好澡,赶着出门,八肚夭甲靠北!」
「这里没人卖早点,你得饿到三民吧」
「小事啦!阿舅又不是纸糊的,昨晚害你空等,没生气吧」
「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真不爽的话。悲哀都来不及,哪有时间生气。」
「哈!讲甲迦严重,阿舅没保证都不行。等下次回来,一定弥补你。」
么舅从未食言,我当然很期待。
结果,他的弥补,迟至寒假前夕才实现。而且,时间短得令人鼻酸。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周末,寒风细雨铺陈一片透骨的世界。
电视正在播放晚间新闻,么舅突然来至。
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没听见熟悉的摩托车声经过,好奇询问。
么舅却闪烁其词,浓烈了我的疑心,穷追不舍。他避无可避,讪讪吐实:「阿都小锣说,风寒雨冷,骑摩托车会冻僵。我实在拗不过,只好开他的车回来。」
一份体贴的心意,人之常情,原本无可厚非。然而,么舅作贼心虚,刻意隐瞒,越发突显他与赖咏锣的关系,肯定亲密非常。偏偏不容我置喙,还深怕把气氛搞僵,坏了好不容易等到的温存,我得强颜欢笑。「能拥有这麽好的小老板的关心,是莫大福气,我真替阿舅感到高兴。可是,外头冷飕飕,出去又不能干什麽,我们……」
「这你免烦恼,阿舅打算载你出去玩。不过,明天要加班,我晚点得回工寮。」
么舅一口气说完,使得我才刚因惊喜的高兴,转眼消逝殆尽,马上疑窦丛生。
他急着连夜赶回工寮,无非要陪伴赖咏锣,作伙困、逗阵相干。
绝对错不了,虽然么舅不肯承认,但是迹象很明显,他和赖咏锣肯定在恋爱。
热恋中的情侣,谁不想相干
两个人打得正火热,情浓意烈,很自然的,么舅的dajiba粗硬难当、赖咏锣的piyan饥渴异常,必然时时都想合为一体激情缠绵,干了一回又一回,这才是人之常情。
地火何时勾爆天雷
不提太久以前,从中秋节算起。最保守的估计,么舅将饱胀情慾的粗硬dajiba插入赖咏锣渴望被占有的piyan,激烈磨合,平均一天一次就好,至少也有一百回合了。
然而,么舅竟连几时开始操干赖咏锣,也避口不谈,岂不违和。
若非他一向洒脱,愿意自曝。我又岂能知悉,他曾经跟那麽多男人相干。
偏偏,碰上有关赖咏锣的事,么舅便失去以往的坦率。如此反常的行径,教我如何不多心,当然会苦恼,为得不到真相而焦虑,越爱钻牛角尖,越想越觉得是那样没错。如果继续想下去的话,最後绝对抓狂发疯。这就是爱情的魔力,教人朝思暮想,为情所困。很容易疑神疑鬼,不自觉地陷在猜忌的轮回里受锥心的焦虑鞭笞,日以继夜痛苦万分。若无法破茧而出,下场往往很悲哀,绝非我要的结果。与其胡思乱想,自乱阵脚。我宁愿勇敢接受挑战,积极寻找破解之道。纵使无计可施,我也不能失志,更得认清现实的残酷。目前,赖咏锣春风得意,有广大的资源可运用,占尽上方。
我处於完全的被动,情势极为不利,手中更无牌可打。
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困守愁城,得设法保住爱情为首要,留下一丝chuanxi的空间,停看听。
耐心等待,虽不是万全,却是唯一良策。
「无论任何事,非常时期,均需以非常手段应对。」
颜书玑胸藏万卷,平时很爱说教。只有微醺的时候,他心最软情最浓,灵感泉涌最爱藉风花雪月助性。论起典故,他根本不用想,信手拈来如数家珍。「金屋犹自赋长门,渔阳鼙鼓正xiaohun。冲冠一怒自古有,花丛懒顾又几人。泪洒倾盆长城断,银汉清浅两下分。彩蝶无奈舞翩翩,青衫湿遍泣孤坟。金石录成声声慢,断桥残雪恋君恩。良驹不去江难渡,至尊缘何入空门。孔雀年年东南去,三生石畔葬花魂。莫待白头吟钗凤,扇底桃花又一春。这是纳兰慕容的诗,名气虽鲜为人知。但你很难想得到,一首诗暗含十六个爱情典故。从汉武帝和陈阿娇起头,结束在明代诗人侯方域对秦淮名妓李香君的一见倾心。当中,彩蝶无奈舞翩翩,指的便是家户喻晓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个人因学堂结缘,互生好感,日久生情。可你仔细推敲,那时的祝英台是扮男人。当梁山伯得知,牵肠挂肚的他,原来是个女儿身时。换作你,移情得了」
「老师的意思……梁山伯爱的,本是男人」
「正确无误,但时代使然,作者岂敢明写,只能迂回暗示,男人与男人,也能爱得轰轰烈烈,赚人热泪。正是爱情教人心醉,让人心碎,说穿了却又廉价。爱情啊,人人渴望,万般追求,不就是人所造出来的怪物。可人心图变,爱情随着意念的转折起起伏伏,不断上演迎新送旧的戏码。成为宿命,让人乐不思蜀,只为新鲜刺激。」
他说的或许不是真理,但对照日常所见所闻,倒也一针见血。
这就是爱情的残酷的一面,形成一种常态,只是因为慾望永无止尽。
那麽,么舅对恋爱乐此不疲,fangdang不羁的日子,到底会持续多久,永远吗
依他的前科推断,答案恐怕是肯定。只是恋爱的对象不同、恋情时间不一。
恋人一个一个就像走马灯从他的生命中璀璨闪过,留下一缕余温成为历史。
成为借镜,王顶笙是最好的例子。
他应该不晓得,自己怎麽被「结烙车笨倒」。莫名其妙,发现么舅的dajiba,整碗不知被谁给端走。当然全被赖咏锣所取代,成为现在进行式。只待他释放的资源,喂不饱么舅的胃口时;或是有人异军突起,扣住么舅的心脉,给予新鲜的刺激。
到时,就算赖咏锣舍不得放手,心爱的dajiba也会厌倦归巢,自动疏离渐飞渐远。
说来很可悲,却只是人世的一个小插曲。
无论何时来临,我想要得到幸福,就得坚持到底,曙光终有冲散乌云的一日。
不可讳言,等待的日子确实难过。好佳在,我可从颜书玑和卢开来的身上,寻求慰藉。最可惜的是,活吞云吐雾。
好不惬意的男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尽享畅怀的自在。
却不是我预设的救世主,爱四界趴趴走的阿旺舅。
他年轻许多,穿件过小的黑色毛衣,露出的肚皮上有一小丛黑毛,吸住我关爱的眼光。突然好希望,他紧绷的裤裆怎不乾脆爆开,好使拉链不用那麽辛苦咬合。拼命把关就是关不全,露出深绿色的neiku来。我用不着窥全貌,光那份亲切感便知,嘿是阿兵哥ㄟ布袋裤。无独有偶,裹住他粗壮双腿的裤子,也大有来历,肯定是学生时代的卡其裤,恐怕已有十年以上的悠久历史。也不知是他茁壮得太猛,或是裤子太会缩水。导致紧绷又过短,赐我眼福,得见他裸露的小腿肚,饱鼓鼓地比我的胳膊还粗硕。上面爬着密密麻麻的黑毛,超像毛笋,很适合加排骨炖汤,十分鲜甜。
这是我由衷的赞美,因为从穿着观之,他虽难脱寒酸,却突显勤俭朴实的美德。
这一点,从他弟弟的身上,我看到相反的意象。
庄聪明的制服,每年都嘛换新。哪像我,比王宝钏搁卡可怜。
真高兴遇上同类,相吸的力量实在有够强。
我得使出立地生根,才不致於压到庄能渊身上,破坏掉一场幽梦。
他闭着眼睛,左臂搁在额头挡阳光,嘴里喃喃有声。
「……我们从林中走过……往日的足迹。过去的点点滴滴,到如今都成追忆,我们默默……恋痕在彼此眼底……听那松林的低语,充满了柔情蜜意……」
呢喃的声音,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忽啍忽唱游走在平平的调子中,重复着同一首歌曲。巧合的是,张天义吹奏过许多曲子给我听,不是台语的,就是日语。
他唯一吹奏的国语歌,正是这首「松林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