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新人都去军训了,所以,来自于晚辈的敬仰和挑战都被约在了军训结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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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入夜,花木溪走出棒球场,无意间左脚踩上一个滚落在地面上的棒球,脚一崴、腿一软,重重地摔了个侧翻!
左脚踝钻心的疼痛,刺激得他冷汗热汗交织流淌:
我嘞个去~~老子的脚才刚恢复结实了~那个衰人把球打门口,也不收拾回去~~
你眼睛长脑袋顶望天,自己不看路,瘸了活该!
熟悉的、刻薄的、损得花木溪心脏噎堵的话,由一个熟悉的声音发出!花木溪猛地抬头,循声仰望数日数夜都让他难过的发狂的面孔,接着灯光和月光,绽放着嘲讽的笑容!
安昤暄?!花木溪惊讶、狂喜、又紧张万分,他讷讷地、下意识地问:你后悔去德国了?你回来了?你舍不得我才回来的?
无奈,喊起**的闹钟响了,花木溪躺在湿哒哒的枕头上看到了寝室的屋顶,然后看到了清晨的太阳。
他觉悟:他完了,他被安昤暄拖入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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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花木溪将温芮约到校外吃小餐厅,也不在乎面子什么的,直截了当地问:
前辈,你有能联系到安昤暄的方法吗?QQ、EMAIL、MSN、手机号、座机号,什么都行。
温芮眉头微皱:然后呢?
花木溪眼神恍惚了一下,坦白:告诉他,我想等他回来。
温芮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插上耳机,拨拉着手机屏幕、找出一段录音,示意花木溪带上听筒,郑重地按下播放键。
一个喝醉酒、含糊不清的声音,钻进花木溪的耳朵!他楞楞地反复了听了三遍,才听清楚、弄明白每一个字: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把我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无论其他什么事或者什么人,他都不会弃我而去;如果,有一天,他不得不面对死亡,我愿和他一起离开人世。
但是,但是,我却爱上一个时时刻刻都有劈腿危机的家伙!
温芮将听筒从花木溪耳朵上去下,指指自己的手机,平和的语调里多少有些感慨良多的意味:
还记得那次,阿暄喝出胃出血,在医院挂吊针,和发高烧的孙正皓偶遇,两人在厕所门口打得惨烈无比。这段录音,就是那个时候,阿暄喝高了,跟我倾诉、宣泄内心郁闷情愫,我偷偷录下来的。
花木溪一手托着额头,一手操作温芮的手机,将这段录音删除!
此时此刻,他脑袋里许多种想法和念头在翻腾,综合在一起,却成了一片空白。
温芮不给他收拾、整理心情的机会,从背包里又翻出一张照片,放到花木溪眼皮底下。
花木溪勉强将视线稳到照片上:
照片有半张A4纸那么大;
里面,安昤暄穿着一件不怎么干净的白大褂,站在刺眼的太阳底下,笑容淡漠又疏离;
一群黑瘦、干瘪的小孩子围在他的周围,笑得真诚而灿烂!
非、非洲?继杨一花样滑冰事件之后,花木溪再次经受重大的Shock!
温芮将照片拿回,盯着照片的背面仔细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