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心中绷紧的弦一点一点的放松,他从未觉得如此快乐过。
他的清清真是个宝贝啊!
两人一直说啊说的,天很快就亮了,安宴看看天色,依依不舍的想再吻他一次,却被楚清丑拒,理由有两条。
一是安宴胡子拉碴并且没洗漱,洁癖的他有些嫌弃。
二是他觉得就算之前他们已经在一起几世了,可是这个世界他们才刚刚在一起,他觉得有些吃亏,想要慢慢来。
至于昨夜那一吻,他已经选择性遗忘了。
安宴:……
惨遭嫌弃的安宴没有勉强楚清,他依依不舍的重重握了楚清的手一下,跳上房梁消失不见。
……
侯夫人带领众人在圆通寺用过早膳后才慢悠悠的回城。
与来时如同春游般的气氛不同,众人话都很少,似是累了,交流都很少。
秦淮一路都很沉默,眼睛里带着肃杀,楚清还沉浸在昨夜与安宴的对话里,短短两天,兄弟两人都经历了大变,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马车行驶的不快,路途也算平稳,感受不到太大的颠簸。
眼看马上就要到事发地点了,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的抽出了护身的匕首。
果然,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
两人待在马车里没动,只掀开了帘子看向外面,丫鬟们慌不择路的尖叫逃跑声,还有侍卫迎击的刀剑交接声,现场一片混乱。
大房几人缩在马车里,正暗自窃喜他们的计划如期进行,一想到秦淮马上就要死了,爵位也触手可及,他们就喜不自胜,压都压不下去。
这时却从马车外面唰的伸进一柄大刀,几人尖叫着从马车里七手八脚的爬了出来。
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全不顾忌彼此都是亲人,一时间丑态百出。
下了马车就朝着侯夫人的马车边聚集,因为侯夫人身边的侍卫最多。
秦淮也带着楚清朝着侯夫人的方向聚集,秦淮站在了老夫人前面把她保护了起来。
老夫人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关键时刻居然是这个她不那么喜欢的孙子站在了她前面,而最受她宠爱的儿子一家,则是跑到侍卫的后面躲着,看都不看看他老娘。
她心中又失望又害怕,但她始终是见惯了风雨,强撑着大声道:“诸位壮士若是为了钱财,尽可自取,还请放过我一家老小。”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老东西不必废话,杀了你们东西一样是我们的,放你们走难道是要让你们报官吗?”
是安宴,他夹杂在一众人之中,蒙着面,但是楚清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夫人正想说话,秦淮按住了她,朗声开口道:“如果诸位放我们走,我发誓我们绝不报官!”
老夫人附和:“是,我们绝不报官!”
她急得不得了,眼看侍卫被砍翻的砍翻,逃跑的逃跑,蒙面人却还有很多,她都快绝望了。
侯府众人被仅剩的侍卫围了起来。
这时她后方跳出一个蒙面人,举起刀就砍向侯夫人。
“祖母小心!”
秦淮铺过去就抱住了老夫人,这一刀就正正砍在他背上,鲜血一瞬间就冒了出来。
侯夫人被吓坏了,看着秦淮倒下的身体,尖叫一声就被压在了下面。
楚清冲上前就跟那个蒙面人打了起来,他会一点拳脚功夫,和那人打的“难解难分”。
这时侍卫也跑的差不多了,大房的人尖叫求饶,但蒙面人毫不留情的对着他们挥起了刀。
任凭他们如何求饶都不管用,死的一个不剩。
他们继续挥刀要上前杀了楚清和地上被秦淮压着还在哭骂他们不是人的老夫人。
她已经绝望了,儿子一家死的干干净净,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孙子也生死未卜。
她也逃不过被杀的命运,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听起来似乎有几十个之多,蒙面人听见了马蹄声,那个熟悉的声音又道:“快撤,把能带的财物都带上,还有那个小白脸,带回去献给大哥,大哥就喜欢这样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