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吗?
独留安宴一个人记得这几百年的恩爱纠缠,他该有多难熬!
他忘了安宴,忘了他们的恩爱两不疑,忘了他们如何白头到老,独留安宴一个人带着回忆一次又一次的找到他,然后重新开始。
楚清扪心自问,他做得到吗?做得到,可是他能坚持多久呢,他不知道。
他有些不敢面对安宴,他低下头来,心中愧疚难当。
安宴看出他的难受,不敢再提他多么多么惨,现在卖惨卖多了,等以后一切真相大白,楚清可能会把他宰了。
他连忙对楚清说道:“清清不用自责,其实……是我做错了事情,才害得你忘记一切,该愧疚的人是我才对。”
楚清不解的问他:“你做错了事情?什么事?”
他问完这句后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瞳孔一缩,声音一下增大:“你有了别人?你背叛了我?”
声音咬牙切齿,看起来要把安宴吃了。
安宴噎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背叛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别乱想。”
楚清也觉得他不是这种人,他放下心来,只要不是有了别人那就一切好说。
只是任凭他脑洞再大他也想不到他会是安宴笔下的悲惨男配啊,还是被翻来覆去虐了无数次的悲惨男配。
他面对安宴的心虚愧疚,能想到最严重的就是安宴背叛了他,然后他愤怒的决定再也不要想起他来……
但是他相信安宴不会是这种人,但是他又说他做了错事……
楚清想不到也就不想了,他放松身体靠进安宴怀里:“你现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反正照你说的,我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到时候就知道你做了什么错事了。”
安宴干巴巴的笑:“呵呵呵,是啊。”
楚清这时问他:“你说我四个世界的性格都不一样,那你最喜欢哪个?”
来了,致命问题啊,这就和“我和你妈掉进水里你先救哪个”是一个水平的致命题目了。
安宴打起精神来,义正言辞道:“我喜欢的是灵魂,不是性格。”
楚清满意的点点头,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他头有些疼,所以微眯着眼睛靠着他养神,薄唇微启道:“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吗!”
安宴搂紧他:“你现在已经能感知到对我的感情,恢复记忆应该快了。”
楚清应了一声,他心乱如麻,想问的还有很多,却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他心疼安宴背负的一切,也痛恨自己把一切都忘了,安宴说的那些相知相守他根本没有丝毫的记忆。
安宴说起那些回忆时是怀念而缱绻的,他内心吃醋却不好意思对安宴说,毕竟在安宴看来他们都是同一个人,可是在此时还没有任何记忆的楚清看来,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
这种感觉让他难受不已,他明知道都是自己,可是自己却忘了,那么此时安宴喜欢的到底是现在的他还是曾经相守的他。
他心中酸意泛滥,想质问安宴喜欢的到底是谁,可是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心情复杂的卷成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
自己吃自己的醋什么的,实在是难以启齿,他压下这股酸意,告诉自己别钻牛角尖,那些过往他总会想起来的,自我宽慰一番后,他看安宴也顺眼起来了。
他从安宴怀里退出来,抱着他的头,认真的问:“你爱我吗?”
安宴点头,毫不犹豫道:“爱!”
楚清:“那你爱我什么?”
安宴:“爱你的灵魂,爱你的一切!”
楚清满足了,其他的什么都不想问了,知道了这些就够了。
其他的都交给时间,时间会告诉他一切。
这一夜,两人说了许多话,安宴就这么抱着他到了天明,安宴这百年来从未释放过积压的负面情绪,这一番互诉衷肠让他心中松快了许多。
虽然现在还不能告诉楚清真正的原因,但是他已经能够正视这件事,对楚清坦白也不再抗拒,这其中楚清的态度给了他很大的鼓励。
因为他发现在楚清看来最严重的居然是出轨。
这给了他相当大的信心,要说专一,谁能有他专一。
再说了,相爱的两个人有什么不能解决呢,这么多艰苦的追逐都过来了,难道他到时候还怕会挽回不了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