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刚从会议室出来,陆璐说接到唐西那部剧剧组的杀青宴邀请函,纪樊要去中部城市一家子公司参加品牌形象导入会议,邀请函自然就落到他这里。纪云清也才想起这戏差不多也拍完了——投了钱的,也是为了唐西,这几个月不上心,也不怎么理这片子的进度。
晚上一到纪樊家,就被叫住问了这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唐西也去。”他笑道。
纪樊放下手里的杂志,道:“公私分明,方含是个人才,互相留足面子以后才好办事。”
这部剧的导演,纪樊对这人印象似乎不错。
纪云清一手放在西裤包里,就这么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纪樊又道:“场合特殊,小艺人也不会那么草包。”
结果证明纪樊对唐西的了解远远不够,这人还真是个草包。
纪云清从卫生间隔间出来,正低头洗手,一阵酒气涌过来,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腰,还来不及做反应,背后那人便用脸摩挲他的后颈,“我是真想你……”
带了鼻音,纪云清还是听出了,唐西的声音。
鼻腔里的热气喷洒在皮肤上,纪云清立即将那双手从腰上掰开,往旁边退了两步。唐西一张脸红得像刚从蒸拿房里出来,纪云清盯着他的眼睛,尝试辨认真假成分。唐西被掰开的手在半空悬片刻,垂落回身子两侧,稍微耷拉下脑袋。
“你都不看我一眼……从头到尾。”
纪云清掏出手机,给周宗煦拨了电话,对方接得也快,刚听到一声“喂”,纪云清便开门见山道:“来西边的卫生间把人领走。”
那边大约安静了五到十秒,应了一声,还没下文,纪云清便把通话掐断了。
唐西目视他完成一系列动作,苦笑道:“那个武替很听话么?”
纪云清道:“你应该懂点规矩。”
唐西道:“我没有图你别的东西,我想要的只是纪云清,你要我怎么懂规矩……”
纪云清抬腕看了看时间,走到洗手台前,挤了洗手液把手冲洗干净,动作缓慢细致,像在完成一道工艺品。没多久周宗煦便急匆匆进来了,边向纪云清道歉边伸手去扶唐西。后者却像脚上生了钉子似的,就那么钉在原地,任周宗煦怎么拉都不动。纪云清转身要走,忽然又被人从背后缠住,唐西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没了骨头似的,任纪云清怎么甩都无动于衷。
正在想明明刚才周宗煦都推不动的人,忽然成了这个样子有多前后矛盾,这人便听出了他的心思似的,用一滩呕吐物证明了他的醉酒实情。
纪云清一身黑西装背后全染上黏糊糊的东西,臭味熏上来,连带他差点跟着吐。周宗煦也被吓到了,这回加了力气,使劲浑身解数把唐西从纪云清身上扯开,边道:“纪总您等等,我去找干净的衣服来。”
纪云清没说话,脱下西装甩到地上,重新将手冲洗干净,掉头就往门外走。
已经到了门外,忽然听见唐西扯着嗓子道:“连感情真假都分辨不清,纪云清,你真够可怜的!”
亏得这厕所附近有道侧门,不用经过大厅,纪云清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