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呕吐物,给陆璐打电话让送干净的衣裤过来。进入车库,钻进车便褪了裤子,所幸车里还有陪纪雯买玩具时候留下的塑料袋。把退下来的裤子塞进袋子,打了个死结,扔到后座。
陆璐的办事效率素来有保障,十多分钟后便拎着袋子赶到车库,说是和酒店经理要的全新制服。这姑娘心理素质也好,老板光着大腿摇下车窗接东西,她边状若不经地别开头,再等纪云清把车窗摇上去,才转身回酒店大楼。有陆璐善后,纪云清也不用再现身,无非就是临时有事之类的理由,事后再客套两句就好。
直接开车回家,已经十点多钟,拿了浴袍便直奔浴室。
在花洒下冲了十多分钟,又去浴缸里泡着养神。
没心思给李玦打电话,从浴室出来便躺上床像休息了,结果睡前一看手机,有两通未接来电,第一通在半个钟头前,第二通就在五分钟前。盯着显示的名字,纪云清嘴角翘起来,熄灭台灯,再回拨过去。
“拍完了?”刚接通他就带着笑意道。
对面很安静,和他的猜想差距应该不大。
李玦道:“洗完澡在床上躺着。”
纪云清道:“那边这几天降温厉害,没你的戏就回住处休息,别跟着跑。”
大约早就习惯纪云清比他还了解他所在地的具体温度,李玦只笑了两声,道:“别忘了我干什么出身的,这种气候下水里泡着都没事,铁打的身体,哪那么怕冻。”停顿片刻,“倒是你,矜贵着呢,别感冒。”
哪怕是这样的语气,纪云清还是像给灌了蜜一样,闷声不吭地笑。
李玦又道:“今天怎么没听到小侄女的声音,纪总不带孩子了?”
纪云清道:“有个应酬,直接回家了,一直在洗澡,所以没听到来电。”
那边便调侃起来:“我这两通电话差不多隔了二十多分钟,纪总洗花瓣浴?”
纪云清也一下笑出声来,思索片刻,便把晚上的事告诉他了。说得简洁,唐西那些肉麻的语句自行掠过,李玦听完,笑得发颤,纪云清都能听到抽气声。
“所以纪总光着腿在车里发了十多分钟的呆,然后穿上一身酒店服务生制服回来了?”
“其实也挺帅的。”纪云清道。
李玦又笑:“可不是么?纪总往哪放不是人中凤凰?”
纪云清笑意淡下来些,“进度怎么样,什么时候换地方?”
李玦道:“再三天,然后就到真正的山沟里,我的阵亡戏也来了。”
重头戏。
纪云清不懂行,只是问些擦边问题,顾及对方也累了,便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和唐西的在卫生间的一慕很快就上了娱乐新闻,惊讶是有的,但也不至于太过意外。那种场合本来就不安全,卫生间隔间里藏个人太容易,也许就是凑巧,恰好让人撞上,白捡的消息。纪小公子的花边新闻素来不少,这种消息本来已经没有吸引力,但这次的亮点在给人吐得狼狈离场,照片光线很暗,只有纪云清一身白衬衣脏西裤愤然离开的背影。
纪云清懒于理会,只有纪樊觉得影响实在不好,把消息镇压下来,传了那么一两天,风声便小了。但圈内人是没法全数瞒住的,纪云清出席各种场合也没少挨异样眼光,在公子哥们的聚会上,口无遮拦的人更是拿这事开起玩笑,纪云清也不在意——谁都知道他的性子,玩笑也就开得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