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冲动,佛朗哥还没向我们宣战呢。”他说,“我可不想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英国海军又给自己的国家制造了一个敌人’这样的标题。”
“发信号给他们,告知我们的身份。”希尔顿上校命令道,“对他们说,别向北走得太远,那里是潜艇战区。”他按照惯例吩咐道。
“那些家伙最好把佛朗哥的画像挂在船头,这样德国人就不会攻击他们了!”英国人嘲笑着对方,“王权”号的舰桥中一片自满的嘘声……
……
“敌人上当了,舰长!您的战术太完美了!”当“王权”号上传来了通报身份的信号后,史库尔成了作战司令室中最兴奋的人。
“这都得感谢您,副舰长。”芙莉嘉冷冷地回答道,“因为您在我面前提到了那个无赖,才让我想起了黑夜里的鱼雷和灯光信号!”
这真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
1时23分,声纳室报告,伯伦希尔德与英国战舰之间的距离缩短为10200米。“王权”号未改变航线,两艘V级驱逐舰正一左一右地伴随着她,似乎想在“西班牙人”面前摆出所谓的绅士风度……
“左舷,鱼雷发射!”芙莉嘉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战争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其中似乎也包括她的一部分价值观。因为不能像父亲在日德兰海所做的那样,堂堂正正地与敌人决战,芙莉嘉的心中始终有说不出的痛楚。
而随着她的命令,兰茨也开始了行动。目标数据早已装定完成,四联装鱼雷发射装置也被仔细地调整到了合适的角度,2秒钟后,伯伦希尔德舰艉左侧相继响起了压缩空气那爆裂似的“扑哧”声。4枚G7aT1型鱼雷以30节的速度飞入了海中,拖着白色的尾迹向“王权”号编队的航线前方飞驶过去。
紧接着,芙莉嘉下令右满舵,将右舷发射装置中的4枚鱼雷也全数发射了出去。总共枚鱼雷,目标则是“王权”号那红色的水线以下部分。因为兰茨采用了扇形的发射角排布,所以除非事先得知,否则“王权”号很难在发现后躲过全部的鱼雷。
“左舵70°!改变航向至155,航速25节!”芙莉嘉命令,“向英国人发信号,感谢他们的提醒。”
事实上,此举既是为了麻痹敌人,又是为了能和英国人拉开差距,以防在开战后遭到驱逐舰的近距离鱼雷攻击。
我真讨厌我自己……她在心中说道……大骗子……
……
“舰长,西班牙巡洋舰转向了。”伯伦希尔德的航线变化通过英国了望手,很快便传到了“王权”号的舰桥内,“对方还感谢我们提醒了他们,似乎不打算再往北面去了。”
“哼,胆小的家伙们……这个方向,大概是想退到希洪港去过夜吧?”希尔顿上校嘲讽着,用望远镜又看了那艘所谓的“卡纳雷阿斯”号几眼,也就不再去关心她了。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希尔顿上校还是让了望哨继续监视“西班牙船”,直到对方彻底从视野中消失。
……
然后,1时30分15秒,平静的海面在瞬间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