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让海军部太丢人。”萨默维尔将军接着说,“为了能确保我们对伯伦希尔德的火力优势,庞德爵士和我的老朋友托维上将十分慷慨地将‘王权’号和‘复仇’号两艘战列舰临时交给H舰队指挥。现在这两艘船正分别从本土的朴利茅斯和加拿大的哈利法克斯向直布罗陀赶来,我们将和她们在海上汇合,然后一同向弗里敦前进。”
“这是海军部的计划吗?”克里斯威尔忽然异常认真地问道。
“是的。”萨默维尔将军更认真地回答道。
“您确定您和这个计划的制定没有任何关系吗?”克里斯威尔不依不饶。
“我发誓,我和这个计划的制订没有一丁点关系。我就和你们一样,对它感到无比陌生。”萨默维尔将军假装虔诚的样子,望着天花板,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克里斯威尔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就好了。”他坚决地点了点头,“将军,我想说的是,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是一头100%的蠢猪。他不应该待在海军部的大楼里,而只配在约克郡的乡下农场里拱泥巴!或者偶尔给他的德国亲戚戈林写封信,聊聊猪食的价格涨幅!”
天啊,这家伙又来了……
亚历山大·贝尔苦恼地用手遮住了眼睛,以便使自己不用看见在座军官们那近乎昏厥的震惊表情……一个皇家海军军官竟然用这样的词句来形容海军部的“某些”负责人,这实在是一件无法让传统军官接受的事。
可随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军官们又陷入了更深的惊讶中——
“说得好,路!”萨默维尔将军十分满意地拍了一下手,不但没有喝止克里斯威尔的发言,反而让他继续说下去!“我就知道你会有与众不同的想法,请告诉我们吧。”
克里斯威尔得意地抬了抬眼睛,似乎正故意在其他军官们面前摆出着那种随意而为的姿态。
“‘声望’号的航速有30节,是皇家海军中最快的战舰。”他说,“将这样的战列巡洋舰和那些只有20、21节航速的老式战列舰编在一起行动,简直就是将一个大包袱扔给了我们,在我们的脚踝上拴了一个刻着海军部徽章的大铁球。如果我们要对伯伦希尔德发动攻击,就必须先抛弃这些累赘。”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让这两艘老战舰躺在直布罗陀要塞的港湾里睡大觉吗?”一个参谋人员不满于克里斯威尔的言论,反唇相讥道。
“当然不。”褐发的军官也早有准备,“虽然这些在上次大战中登场的老东西永远不是年轻一辈的对手,”他对那个40多岁的参谋官恶劣地笑了笑,“但哪怕是垃圾废物,也有它们的用处……”
“你太过分了!羞辱同僚是你的爱好吗?”“声望”号战列巡洋舰舰长史蒂夫·卡彭特上校望着克里斯威尔,又想起了以前这个家伙在“声望”号上当大副时的那些情景。当时卡彭特上校就发现他是一个“有能力的刺头”,所以才会想办法将他踢到了“勇敢”号航空母舰——现在果不其然。
克里斯威尔也并没有被老上司的训斥吓倒——只是中校时他就不怕卡彭特上校,而现在他已经是准将了。“不能打胜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