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号舰长不快地望着上司,“我们需要给士兵一个方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同样地,这些问题也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可萨默维尔将军自己也只能摇起了头。“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他从文件夹中拿出了海军部的命令和托维将军的电报,向部下们一一展示着。
“上面的家伙们只是让我们去找些金子回来,却没有告诉我们金矿在哪儿。大约两个半小时以前,我们的飞机发现了正在离开布雷斯特的伯伦希尔德。一大群战斗机和鱼雷艇护卫着她,看上去就像是高傲的公主正在出巡。”
“然后,我们的那架飞机就被干掉了——如同一个惊扰了车驾的醉鬼那样,被处决了。”将军难过地说道,但言语中仍不失那习惯性的黑色幽默。“接着,海岸防御司令部派了许多飞机去搜索布雷斯特东面的航线,朴利茅斯的驱逐舰分队也开到外海进行警戒。但这些家伙都没能发现她的踪影,反而还有1艘驱逐舰中了水雷,让海岸防御司令部的人个个都灰头土脸的。”
“现在,伦敦海军部的那些‘战术专家’们断定,伯伦希尔德向南边来了。因为最近有两支护航运输队正从弗里敦驶来直布罗陀,所以冯·哈瑟尔将军可能盯上了它们。”萨默维尔说着挥了挥手,又让副官在身后那幅巨大的海图上作好了标记——两支运输队已经到达西非的弗里敦港,共有90艘船;护卫兵力则为驱逐舰和护航驱逐舰各10艘、扫雷艇艘、反潜拖网渔船12艘。小型航空母舰“赫尔墨斯”号搭载着12架箭鱼式鱼雷攻击机和4架管鼻燕式战斗机,正从圣赫勒拿岛以北赶来,为这些运输船提供空中掩护。
“我们要为这支船队护航吗?”某个舰长问道,“如此大的目标,确实容易引来敌人。”
“海军部的命令确实是这样。”萨默维尔将军说,“本土舰队希望我们能教训一下德国人;而以防御为第一要务的庞德爵士则命令我们现在就出港,去南边守着那支运输队,防止伯伦希尔德发动偷袭。”
“就和上次在佛得角时一样吗?”克里斯威尔插嘴道,眼睛则依旧看着桌上的文件夹——至今没有打开过。
萨默维尔将军无可奈何地摊了摊双手,“恐怕是的,准将。”他说,“要知道,庞德爵士不仅仅是个军人,他还是个政治家。如果我们的运输队再一次遭受重大打击,议会可能就要发难了。”
“但议会里的那些老爷们不用打仗,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对付敌人——指手画脚却是他们的特长。”克里斯威尔讥讽着,貌似遗憾地摇起了头。
“对,所以他们特别喜欢报纸,那是他们的导游。”萨默维尔将军笑着说道,顺便还有趣地对克里斯威尔眨了眨眼睛。
对于知晓英雄内幕的几个人来说,“报纸”一词有着特殊的意义……
……
这两个人还真投缘……路这家伙就像是年轻时的萨默维尔将军;而萨默维尔将军则是将来的路。
那么,我……也能成为像坎宁安将军这样伟大的人,然后一直支持着爱闯祸的朋友吗?
因为觉得自己有些异想天开,亚历山大·贝尔便没有接着思考下去。安德鲁·坎宁安是他所崇拜的当代名将,也是多次向克里斯威尔伸出援手的恩人,自然,也是亚历山大·贝尔努力的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