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团体的长久支援——她们的斗争最终迫使英国政府在西元192年,正式授于30岁以上的女性以投票权,从而结束了普通英国女性无法参与政治的黑暗历史。而由于伯爵小姐本身一直坚持的反纳粹立场,不少英国女孩子们更愿意相信,她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才与英国为敌的——当然,这样接近事实的看法在不列颠并不是主流。
又对克里斯威尔刨根问底地纠缠了20分钟,记者们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坎宁安将军身上。由于在5月9日,苏联政府以南斯拉夫王国已经不复存在为由,撤消了对该国流亡政府的承认;而英国的立场也有些摸棱两可,因此寄寓在开罗的南斯拉夫政府和接受地中海舰队指挥的南斯拉夫海军残余力量正面临着更为窘迫的处境。而作为当地主要的英国指挥官,坎宁安对这些南斯拉夫人的态度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接下来,又熬过了艰难的半个小时,记者招待会总算结束了。看着人们鱼贯而出,正打算起身离开的克里斯威尔有了如释重负的庆幸感;可当那位《卫报》的女记者又一次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时,第12轻巡洋舰分队的指挥官急忙从另一侧的小门逃走了。
……
11点30分,作为一系列作秀活动的结束,克里斯威尔又受命出席由海军部举办的午餐会。他和坎宁安将军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会场,随即便迎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所有聚集在这里的皇家海军军官用这样的方式向两位杰出的海军指挥官表达着他们的敬意——无论是发自内心,还是做表面文章。
率先走过来向他们问候的是第一海务大臣达德利·庞德爵士。这位执掌着大英帝国海上力量的海军上将和以往一样显得疲惫,眼皮低垂,在同坎宁握手时,他显得很没有精神。接着,庞德爵士来到了克里斯威尔面前,也和这位新英雄握了握手。与刚才相比,第一海务大臣这次稍微露出了更多的笑容——因为不少摄影记者正站在一边,等着拍摄两人热烈握手的场面。
在谈话时,庞德爵士问了克里斯威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说:他最早在哪艘舰上服役;在国防大学进修时的成绩如何;有没有去过英格兰南部的怀特岛旅游;对美国人的性格看法如何;喜不喜欢律师……等等——完全没有提到“马来亚”号和倒霉的奥尔科特上校,就像他已经忘了这些一样。
无聊之余,克里斯威尔还是敷衍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并且告诉他自己很少旅游,也不打算和律师扯上关系。
随后,庞德爵士又公式化地勉励了他几句,希望他成为乔治六世国王陛下的纳尔逊,彻底打败芙莉嘉·冯·哈瑟尔云云……然后,大臣阁下便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下退场了——似乎他的精神状态比一开始更为低糜了。
接下来出现的是许久未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本土舰队司令官,海军上将约翰·克罗宁·托维。不知为何,托维这次并没有和屡次提拔自己的第一海务走在一起,而是单独前来。
和庞德爵士刚才的表现不同,在疗养院里度过了几个月空闲的时光后,托维上将的精神不错。在向坎宁安问好时,他还故意低着头,小声地与对方交谈了不少时间。无疑,托维上将是在以这样的姿态向记者和其他军官显示着自己与坎宁安之间的良好关系。
并且,他也和克里斯威尔进行了一些象征性的闲聊,并且让记者们拍了几张照片,以消除外界盛传的、关于两人相互仇视的“传闻”。
托维上将对自己的这位前部下在地中海和中大西洋所取得的战果表示了祝贺,还重点提到了他赶走芙莉嘉的那一仗。本土舰队司令不无遗憾地表示,如果克里斯威尔当时指挥的是两艘战列舰,而不是两艘轻巡洋舰,那伯伦希尔德现在一定已经沉在海底了。
沉的也有可能是我们,克里斯威尔想,因为芙莉嘉那边还有潜艇,用来偷袭笨重的目标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