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辛德莱恩的问题,她依旧无法回答……
去苏联寻找女儿和朋友这样的事,在普通人看来也许并不是什么难事。德国和苏联现在依然勾结在一起,至少在台面上仍旧是卿卿我我地一团和气。只要拿着自己的护照去驻柏林的苏联大使馆办上一张签证,就能在两、三天内到达布列斯特。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芙莉嘉都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她知道的太多了——仅仅因为这个,外交部门和秘密警察组织就有无数条拒绝她的理由,对一般人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一次旅行,芬撒里尔女伯爵芙莉嘉·冯·哈瑟尔,也无权享受。
损管长哭了,侍从和兰茨开始安慰他,四周的军官们不是在低声叹气,就是在偷偷地私下交换着意见。餐厅中的气氛虽没有降到冰点,却也使人觉出了悲凉的寒意。
芙莉嘉独自站立着,默不做声,也没有任何动作,就好象她已经沉浸在了自己内心的恍惚中,而周围的一切则与她无关了……
不过,如此糟糕且富有悲剧色彩的环境是某人最为讨厌的。因而,尽管来晚了一些,她还是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将这出由拙劣的阴谋家所编排的剧本,改写成自己最爱的喜剧。
于是,就在辛德莱恩正为那个和自己“境遇相同”的可怜小女孩伤心时,一个不锈钢的餐盘飞了过来。在发出一阵突然的撞击声后,餐盘准确地命中了巨人那闪着亮光的后脑勺。
“是谁?谁打我?!”在伤心时却遭到了如此的袭击,辛德莱恩顿时变得恼火了。和所有人一样,他也把视线对准了餐盘飞来的方向——门边。可那个红色的影子刚进入他的眼睛,巨人的脸和鼻子就又被一只同样的餐盘击中了!
芙莉嘉惊呆了,诧异地望着出现在门边的西尔瓦娜——她正从附近的桌子上拿起第三个餐盘,并且面带微笑地向人群中的辛德莱恩走来。
“医……医官长……”津特和兰茨的额头上流下了冷汗。
“让开,我要和这个石头脑袋谈谈。”西尔瓦娜说着,笑容可掬的表情后,是不容拒绝的声音。
两位年轻的少校立刻闪开了。在这条船上,除了芙莉嘉以外,谁都知道西尔瓦娜的微笑里不仅仅有她高兴的表现。
“医官长,妳怎么打……”揉着鼻子的辛德莱恩疑惑地问道,但不等他的话说完,脑门上又遭到了沉重的一击。
“大笨蛋!大笨蛋!大笨蛋!”医官长忽然变了脸色,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次又一次地打在巨人的脑袋上。虽然她的力量很有分寸,但损管长还是感到了一股辛辣的疼痛。巨人本能地举起自己粗壮的胳膊,挡住了西尔瓦娜随后的几次攻击。为了逃跑,他开始不停地向后倒退着,可不依不饶的医官长还是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他的垂下的左手,继续着自己的惩罚。
如果辛德莱恩此时发动反击,他只消一拳就能将西尔瓦娜扫出数米远,甚至当场打断她的几根肋骨。但如果真要这么做的话,辛德莱恩宁愿去自杀。在他那简单却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