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烦乱地摇头。“你不该急着去拔,会加速流血的,你知不知道……”“我知道啊,但是我嫌那东西麻烦。”先寇布打断,他这时刚巧碰到杨手臂上装甲服的破损,便撑起来侧过脖子去看。
似乎也有小块碎片扎进去,杨觉得有点奇怪,他几乎没有感觉。这会儿他也学着先寇布的样,一把就将利器拔出。
殷红的、与常人无异的鲜血涌出来。眨眼之间,消失无踪,一道伤口也未留下。
短暂的沉默慢慢流淌过去,先寇布忽然哑声发笑。“真是太迟的礼物。”杨在微弱的探照白光中抬起眼睛,先寇布仍是苦笑着,缓缓伸出手,他见杨没有躲闪,就松松的把手掌覆在他左边大腿的内侧。
“如果那时候也……就不会有事了啊……”他近乎痴迷地摇头,“太迟了,真的太迟了。”
稍停片刻,杨有点黯然地拉开他的手。“我确实再也不会流血了。”
先寇布默默想了一阵。“对不起,我说了些蠢话。”
“不用道歉。”杨黯然抬头,试图看向窗外的红光,“你只是被挖出了心底最深的东西。”
先寇布笑得发抖,“我不想承认,但真的,真的……这样的遗憾无法弥补。”
“你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