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会议结束。
浮士德实在是太疲惫了，没日没夜的研发蚕食了他所有的睡眠时间。在梅菲斯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扣着对方的腰，陷入沉眠。
待他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梅菲斯特才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发顶。
——和方才缠绵的中途，浮士德偷偷对他做的那样。
塔露拉穿过二楼长长的走廊，在某扇窗边找到了梅菲斯特。
前往萨卡兹的队伍已经集合完毕。今日是新任干部的第一次出征，浮士德站在队伍首列，正在向排列整齐的编队宣讲着什么。梅菲斯特站在二楼，目光赤裸裸地放在他的身上。
塔露拉在他身边站定，与他一同打量着整装待发的队伍：“在担心？”
“不至于。”
梅菲斯特垂着睫毛，语气淡淡的。塔露拉看了看梅菲斯特，再看看浮士德，突然开启了一个奇怪的话题：“他长得真快。我们怀疑，龙门的研究员给他服用过抑制生长的药水。”
“什么？”
梅菲斯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塔露拉。塔露拉的心情看上去很好，她撑着窗框，声音久违地带了点笑意：“我说啊，你把他从龙门近卫局拎回来的时候，他不还是一个小冬瓜么？”
距离出发还有十五分钟。浮士德整编完毕，抬头便迎上了他的目光。梅菲斯特端详了半天他身后的细尾巴，对浮士德示意了一下，便一声不响地消失在了二楼窗台。
塔露拉不知道去了哪里。梅菲斯特独自一人在楼梯口等着，没一会儿，浮士德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阳光透过窗户暖洋洋地撒在楼梯上，梅菲斯特背对着太阳，看上去像在发光，浮士德下意识地停在了阳光与阴影交界的边缘，抬头望着梅菲斯特——正如当时，有一位白发指挥官踩在血池的边缘，对状似怪物的他伸出了手。
一明一暗的两人都没说话。梅菲斯特好好地打量了一下他，开口打破了沉默：“长得真快啊，小崽子。”
浮士德眨了眨眼，细尾巴跟着晃了晃：“你……想起来了吗？”
“是啊，这才想起你这个祸害居然是我亲手救回来的。”梅菲斯特冷哼一声，走下两步，掐住他的脸拼命捏：“为什么瞒我？”
浮士德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却任由他继续在自己的脸上为非作歹：“我一开始……就想跟你说。”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