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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 2)

谢无虞立在原地,没有挣开手腕上那点儿微弱力道,也没有回头。

背后传来几声重咳,阿鹿嗓音愈显虚弱,“骗你的。”他艰难换气,“想骗你来见我。”

谢无虞翘起唇角,却无甚笑意,“真以为我这般好骗?”话音落下,谢无虞反手握住阿鹿的右手,五指压在他命门之上,转过身。

阿鹿拢着锦被坐于床榻上,长长乌发铺散开,黑若墨染,雪白里衣包裹住瘦弱身躯,透露出弱不禁风的味道。

命门被制住,他无知觉般,只拿一双清凌凌的眼打量谢无虞,“和从前比,你无丝毫改变。”

话音说出,他低头注视自己干净白皙的左手,手指下意识屈曲收拢。

谢无虞没理会他的话,径自捏住脉门,查探脉象。

越到后来,他眉头蹙得越紧,最后松开阿鹿的细白手腕,“又想骗我?脉象来看,已无几日可活。”

收回手,阿鹿拉下袖口,掩住手腕,表情淡淡,仿佛无关自身,“是吗。”

谢无虞也懒于多言,又拉过阿鹿左手,三指搭按脉门。

“脉象不对,除身中抹云宫寒毒外,你经脉寸断,是何因由?”

经脉寸断,真气却依然时刻流转全身,可知,每时每刻,都在经受怎样的折磨痛楚。

阿鹿垂睫,嗓音清冷,“师傅传下的武功霸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谢无虞眼神复杂。

他知晓此类功法,功力进展一日千里,练成后威力极大,天下难逢敌手。可即便如此,也少有人练成,只因付出的代价与经受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

当年那个手握发带,却不会为自己束发的少年人,竟生生受住了。

忆起此前五年间,他执长剑,逐一挑战曾欺逐月山庄无人的高门大派,踏其颜面,灭其威风。又一人一剑,独闯抹云宫,报得血仇——

天下间,本就没有容易之事。

卧房中浓郁的药味儿仿佛沉进心底,五脏六腑都尝出苦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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