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重利,讲什么狗屁情义最没用,岑立和他也无情义可讲,分析局势优势,拉拢他才是上策。
“殿下所言甚是。”庄明尘恭敬地说。“殿下肯屈尊降贵来到臣家中,是臣莫大的荣耀,殿下的意思,臣会考虑清楚。只是族中老小几十双眼睛盯着臣,这决定也非臣一人可以做主。”
岑立舔了舔嘴唇,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庄明尘,这渔翁可做得,利益无可估量。”眼角瞥见刘辉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岑立道:“五叔有何高见?”
刘辉业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道:“我听闻庄公令爱待字闺中,不知皇后之位,庄公可满足?”
岑立:“……”
庄明尘脸上的表情像冰层碎裂春风吹又生恢复了生机,沉思许久,拜倒在地,“臣愿助陛下入主中原!”
岑立:“……”
刘辉业一举两得,既断了岑立日后可能会立男后的荒唐主意,也说中了庄明尘的心事。
没有先许点利益给庄明尘,恐怕他是不会表态的。
岑立少有的露出笑容,假得十分明显,道:“那我要银十万两,铁一千石,甲士一万,如何?”
庄明尘的笑容凝固了,没想到岑立会突然狮子大开口,银两和铁都还好说。一万甲士去哪寻得?要知道,皇帝最厌恶百姓结党的,这么做是要他公然和崇延造反吗
然而,岑立若是真的推翻崇延,皇后、国丈之位,诱惑力又如此之大…岂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
回来后,岑立果不其然看见被士兵拦在外面的贺知年,刘辉业突然说有急事,被岑立强行拉回来。
岑立走到贺知年面前,看他被绑成毛毛虫样扔在角落里,他眼眶通红形容枯槁,履都穿反了。
贺知年听到脚步声早知道是他,恶狠狠地说道:“他在哪?”
岑立答非所问道:“若让你带他走,你觉得他会开心吗?”
两人用的梁语交流,现场只有他们彼此听得懂。
钟奕:“康王殿下,您去哪?”
刘辉业脚步一顿,连高悦都看出他背影有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