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恨的就是你。”周清越手上用劲想挣脱他的束缚,连带声音都开始咬牙切齿。
吴华露出恍然大悟的脸,认真地说:“那你可要想办法亲手杀了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你知道吗?我妈快不行了,说没几天了,不想治病了,让我去接她回家。警察冲进家门来抓我,她非要挣扎着和我说最后几句话,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吴华盯着周清越的眼睛,似乎在等着他的答案。
“恶心。”周清越骂道,可吴华放佛把这当做了答案,认真地摇了摇头。
“她对我说——我好后悔,如果当年杀了你爸的是我就好了。”
说完这话,吴华的神情忽然变得柔软起来,他松开一只手摸向周清越的后脑,轻轻地,慢慢地,像在安抚一个失落的小孩。然后他低下眼梢,侧过头凑近周清越,他嘴唇湿润,擦过周清越的唇,双唇相触的那一刻,周清越忙侧过脸躲避,可下一秒又被按着脖子掰回来,吴华捏着他的后颈问他:“你是乖乖让我亲,还是让我`操`你?”
刚才那个带着一丝人味儿的吴华又霎时消失不见,他满是老茧的手抓紧周清越的后颈,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
吴华的舌头舔过周清越口腔里的每个角落,舔过他舌头上的伤口,复又咬上去绽开新的嫩肉,浓重的血腥味在周清越口中蔓延开来,他不住发出呜呜的低呼,疼痛使他的的嘴巴几乎无法闭合,口中津液与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吴华的枕头上一片鲜红。
在这个房间的第三个晚上,吴华终于放过了他。
周清越被允许躺回自己的床上,三天累积而来的困倦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甚至胜过了疼痛,他终于沉沉闭上了眼睛。
第四夜
今天是周清越的第二次庭审。
他的妻子没有到场,他想不通为什么这次他的妻子没有来。
大概是见不得他成为众矢之的,周清越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才想起他的婚戒早已被收走。
其实周清越也不好受,这一次的他与上次西装革履,自信下一秒就能洗净嫌疑当庭释放的他不同,他脸上还挂着点未愈的淤青在颊边,嘴角也是吴华留下的咬痕,他站在庭上,像是所有人都知晓了他如何被侵犯一般。
这样的感觉再加上一再重复的咄咄逼问,他居然没来由地心虚起来,就仿佛他真的做过了似的。
庭审的时间很长,对方律师与陪审团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投射出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