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的少年翩翩落下,黛色的披风不甚被屋檐上的青苔刮过,他颦眉嘟囔一声,俯身擦了擦,抬起亮晶晶眸子看着几人:“不谢不谢,上回武长问起你们,也是我告诉他的。”
众人:“……”
“家中尚有慈母在,告辞!”刀疤脸从少年落地时就往后退了一丈,他找准时机说完拔腿就跑了。
“家中尚有糟糠之妻在,告辞!”干瘦男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紧追着刀疤脸的身影而去。
“告辞!”“告辞。”“告辞……”
少年看着众人离开的方向不解地皱起眉头,“怎么跟见了瘟神似的。”
不知何时,少年身后的屋檐上已坐了位墨衣少年,他在半空晃荡着腿,骨节分明的手缠弄着额前垂下的头发,慵懒地半眯着凤眸,道:“他们不与你动手已是仁至义尽。”
少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他们打不过我。”
“呦,姜小公子不要脸面了?上回被打了还让本侯去给你找场子,能耐了是吧?”墨衣少年便是众人谈论的五人中的一个,定安侯林暗。
姜小公子已是近“墨”者黑,他扶着下巴忖度了片刻,“师父说我们师兄‘弟’要相互帮扶,不能埋没了师父的名声。”
定安侯咬了咬牙,“本侯出师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姜书呲牙咧嘴地朝林暗笑了笑。
当初一时冲动拜了风莲动为师当真是定安侯此生唯二的败笔!另一个败笔是一时不慎让姜书学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