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还算弟子？”
“我怎么不算了，”洛冰河微微侧转身子，看了岳清源一眼，重复道，“我怎么不算了？”
“掌门师兄，”沈清秋道，“掌门师兄，我们出去说。”
“他得先踏出清静峰的门。”
沈清秋沉默半晌，再开口前洛冰河已经下床了，他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袖口，再看了眼岳清源：“行。”
洛冰河干脆利落地翻墙出去了，岳清源还想追出去看，被沈清秋拉住，他神色显得更疲惫：“好了，别管他了。”
岳清源深深看了眼沈清秋，也没再追出去。
冬风凌厉，人魔两界唯一有相似点的地方就是四季分明，冷风刮在人身上跟刮进骨子里似的，沈清秋踏出门外时，衣摆被吹起了一小片，腰身被风勾勒得愈加清癯。
沈清秋原地站了会儿，又往右侧看去，汩汩流光，灿天星辰皆旋转于这世间，分出几束恰到好处的月光给倚在一棵翠竹上的人镀了层淡淡的光。
那人黑衣夹红，发带随长发肆意飞扬，双手抱臂，腰间悬一剑，他正伸手捻下一枚竹叶，夹在指尖，百无聊赖地赏玩。
察觉到沈清秋的视线，他微微抬头，正好与沈清秋对上，竹叶正好处在逆光，荧荧的发着亮，灼刺进沈清秋眼里，生成滚烫翻涌的一股岩浆。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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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就站在那儿，星雾遍野，风华流转，他稍稍偏一偏头，道一句掺杂些许揶揄的话：“不是让你走吗？”
洛冰河也不动，就跟沈清秋隔着那几步距离，声音借风传过去，沾了一身自顾不暇的冷气：“师尊叫弟子走才走。”
他心下一动，在他的视野里，沈清秋慢慢地朝他走来，最终停住：“星星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