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迂回还是绥靖洛冰河都用过了,这回他下一个无关输赢的注,伸手掐住沈清秋下巴强硬地掰过来,就让他看着自己,然后低头照着那微张的唇吻了下去。
只停留了一会儿洛冰河就放开来,他退出些距离,鼻尖几乎碰上沈清秋的,他低声问:“你懂了吗。”
他做了第一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洛冰河牵着沈清秋的手抚上自己侧脸,鼻尖互相错着,又靠近了一点,又好像觉得沈清秋听不见似的,重复了一遍:“你懂了吗。”
他分明感到沈清秋听到那句话时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索性放出自己所有情绪,以前的,现在的,全都给他,让沈清秋好好看看。
沈清秋太能嘴硬,不把所有路都逼死,他一定会躲一定会拒,划开一道深深的鸿沟,再越过去需要很大的勇气,洛冰河不想越,他想在鸿沟形成之前就迈过去,尽头有一个沈清秋,他想抱住。
不知是洛冰河命数不好还是时间恰当,他觉得沈清秋都快作出反应了,又突然冒出另一个声音,中途截断这行云流水的互相表明。
“从他身上下去。”
洛冰河无声咬了咬牙,目光与沈清秋错开,但也没看岳清源,心魔被咄咄逼人的戾气围绕,几乎有出鞘的走势,显而易见本人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岳清源向来不说多,对方毫无所动他就自己动手,伸手一记暴击直指洛冰河,洛冰河刚想起身回击,却发现暴击被人接了。他挑了挑眉峰,好整以暇转过头看着岳清源,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沈清秋收回手,双肘撑着身后想下床,洛冰河索性从他身上起来,歪歪地斜在沈清秋的床榻上,根本没离开的意思。
岳清源不乏震惊神色,沈清秋眉心之中倒显出些疲惫,他就是对这些关系伦理的事情感到束手无策,也是他画地为牢的根源。
岳清源在等他解释,可沈清秋也不知道从何解释起,良久他只得捏捏眉心,道:“掌门师兄,我们出去说。”
从己之私欲固然简单,其后果也数不胜数,沈清秋还没做好准备以一人之口回答众人之质疑,连用什么理由跟岳清源解释都没想好,只能先把他们两人分开。
洛冰河看似毫无所动,其周身戾气已经怎么藏也藏不住了。
“可以,但他不能留着,要回魔界便回魔界,待在清静峰算什么意思。”
洛冰河“啧”了声,揉了揉眉心无奈道:“我是师尊的弟子,不在清静峰还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