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名字,董仓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柔声道:“你呀,先去乖乖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去市里的嘉年华玩行不行?你不是一直都想去吗?”
“……”董希铭思量片刻,料定爸爸是不会松口了,也不争辩也不哭闹,只是悻悻地转身,走回里屋去了,随手关上了房门。
“这孩子,真乖啊!要是我小时候我爸不让我出去,我早炸了……”初九看着那扇被小铭关上的门感叹道。
董仓却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孩子我们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医生说尽量不要让他激动,我和他妈对他不敢打不敢骂,好在他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从来也不吵闹……”
“……谷雨是谁?”初九突然问。
董仓神色变的凝重:“村里就没有这么个孩子……”
“哦,隔壁村的?”初九了然。
“隔壁也没有……我都打听了……”董仓低声道。
“?”这里有情况!作为一名出色的捉妖师,初九整个人一下子抖擞起来了。
“这孩子你见过吗?”初九问。
董仓缓缓摇头:“从来没有,我在网上查了查,我觉得可能是他幻想出来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什么分裂……对人格分裂……”
初九:“……”
“据说好像是种精神病,我没敢声张,连你嫂子都没说,我打算下次去燕京复查的时候,再去给他挂个精神科……”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出现多久了?”初九追问。
“……”董仓拍着脑门看向天花板,迟疑道,“有一阵子了,打从去年……年底那会儿?”
“除了说起这个名字,后来他还有哪里有变化吗?”
“变化?”董仓那只肥厚的手掌还按在脑门上,“好像从那时候起,就老嚷嚷胎记这块不舒服……”
见董仓狐疑地看着自己,初九连忙解释道:“没事我随便问问,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也总幻想有个小朋友和我一起玩……”
突然一阵凄惨的猫叫声突然从院子里传来,听上去这只猫像是正在被人活活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