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的岑北小镇,在苏寒的管治下,可谓富甲南疆。按理说,边防将军,是无权管这些的,但冯飞是个有人给他出主意,他只管张嘴吩咐得好处的人,苏寒既然能够帮他改善岑北,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最后这受功表扬的还不是他这个贼眉鼠眼的马屁精。
风雪楼前,苏寒换了一身白色的便装,他抬眼望上那块匾额,又想起当年跟着周子琰误闯的风月楼。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却是隔了整整五年之久。自从岑北的风月楼不在了,岑北便有了一处风雪楼,风雪楼不像当年的风月楼,它比风月楼更华丽更奢侈了些。以前岑北镇百姓穷苦,很少有人来得起这样的花楼买笑买醉,那时的风月楼也豪华,不过却是一种隐于市的低调。可现在不一样,岑北的百姓富裕了,这买醉买笑成了常事,自然这楼的装修打扮也变了模样。
这时有一位娇美的青衣姑娘走了过来,她一上来便攀上苏寒的胳膊,一甩帕子,娇滴滴地开口道:“哟,这位公子,好生俊美,想必是个读书人吧。不如公子今晚要了奴家,奴家保证伺候的公子满意。”
苏寒刚想将青衣姑娘的手撒下来,远处一位穿着粉色纱裙的女子忙上前呵斥道:“青儿,还不将你的爪子从周将军身上撒开,这是我们风雪楼的贵宾,岂容你随随便便攀上的。”
这名叫青儿的小姑娘,忙撒开了苏寒的胳膊,慌张的跑到粉色纱裙女子的身后,躲起来了。
接着这粉衣纱裙女转头看向苏寒,一脸赔笑道:“周将军,莫见怪,这是我们风雪楼新招的丫头,不识将军您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恕罪。”
苏寒拍了拍刚才被‘青儿’抓过的衣袖,冷冷道开口道:“罢了。我今天来,和往常一样,一间房,三壶酒,不要任何姑娘。”
粉衣纱裙女正是风雪楼的吴妈妈,俗称老鸨。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那一脸谄媚的笑容,活脱脱就是一位女版冯大人。
吴妈妈忙不迭给苏寒引路,还不忘谄媚笑着道:“好好好,房间早给周将军准备好了,您请随我来。”
五年以来,每个月的十五,苏寒都要来一趟风雪楼,开始的确是是为了喝酒消愁,可到了最近的三个月却不是,只因这风雪楼被一位姓严的有钱人盘下了,做了幕后的老板,这严老板一接手,便给风雪楼的姑娘们想出了一个既不用卖笑也能赚大钱的好方法。
不过此生意只在每个月十五做,其他时候,风雪楼的姑娘还是要卖笑。不过只要有一天能让姑娘们歇息,对姑娘们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这个生意说白了,就叫包打听。每个月十五,风雪楼所有贵宾,就是能够单独订下一整间二楼雅间的客人,可竞拍得到一张纸一支笔,这笔和纸当然不值钱,但是你可以在那张纸上写上你要打听人和事的一项特征,不可多写一项,风雪楼便能帮你打听到你想找的人或者想了解的事。
起初苏寒并不信,只当喝酒消愁时看个热闹。可就在上上次,这包打听的严老板真的替一位老叟寻得自己失散三十年的儿子,父子相认,痛哭流涕,感人肺腑。苏寒第二次便以高价拍下这只笔和这张纸,写下了三个字,今天前来是为了得知打听的结果。
苏寒一进房,温妈妈便小心翼翼将一张纸递到了苏寒的手中,苏寒接过那张纸,颤颤巍巍打开了,低头看了一眼。
倏然愤怒地将那纸揉作一团,狠狠地扔在温妈妈的脸上,带着一股杀意,低声道:“滚,让你们的严老板过来见我!”
那纸是苏寒先前写的,上面刚劲有力写着三个字‘红手绳’。
可那三个字下赫然醒目着两个字‘已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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