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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初七这早,长安街上只有零星的商铺开门,过了月柳河畔,便是京城的东门。

苏寒坐在一辆简单的马车之中,周子琰则骑马与之缓辔而行。快到东门口的时候,马车里的苏寒一把撩起车帘,望着坐落在马匹上高大的周子琰,想了想,开口道:“大哥怎么不同我一起回南疆?”

周子琰低头笑了笑:“大哥在朝中还有些事未处理,你先回去。不过我答应你,只要忙完这些事,我一定快马加鞭赶回南疆。”

苏寒顿时心中略有疑惑,他总觉得周子琰好像一直被什么人什么事牵在京城之中,是因为频繁出现的巫蛊之术么,可苏寒隐隐觉得并不是这件事。苏寒冥冥中感知周子琰在查一件事,可这件事究竟是什么,他也还没想明白。但如今苏寒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早一些与晚一些又如何呢,反正自己已经做了周家人,周子琰这一辈子也跑不掉了。如是这么想一想,苏寒的便很开心。

现如今令苏寒头疼的问题,恐怕只有不知何时让子琰知道自己的心意。现今不行,在子琰眼中,自己还是个孩子,真要说出口,恐怕他全当是玩笑话,不会当真。可若是等到自己加冠之年,他又觉得太过漫长,放着这样的心意,一直不说,对他来说是另一种折磨。

苏寒倏然从怀中拿出一根编好的红手绳,淡淡地开口道:“拿去,给你的平安绳,你若是高兴,可以戴在手腕上。虽然你从不信神佛,但借借吉言,也是不错的。”

周子琰从不信鬼神之说,但从苏寒手里接过这根红手绳的时候,好像心里真的有了一种依靠感,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根红绳,如同一件所向无敌的兵刃,令他心中所挂念的事,可以尘埃落地一般的平静起来。

“你给的,我定当每天都带着,就算洗澡都不摘下来。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周子琰接过红手绳笑着道。只是这最后一句话,再加上他一脸慈父看孝子的目光,教苏寒心中一股气不打哪处来。苏寒睨了周子琰一眼,撒手便关了车帘,并对前面的马车夫道:“加鞭!走吧!”

马车夫用力往那马屁股上一抽,载着苏寒的马车便滚着尘土飞扬而去。

周子琰手指摩挲着那根红手绳,看着苏寒渐远的马车,心道:“走了好,走了好。”

三天前,也就是大年初四,祁渊密诏周子琰进宫,周子琰本以为是因着过年,祁渊想找自己扯扯家常。

可祁渊却如是说:“小琰呐,朕最近越来越感到自己真是老了,力不从心。可太子如今年少,他天性贪玩享乐,往东宫里领过多少女人,朕不是不知道。只是朕只有这么个儿子,不立他为太子,又能立谁呢?皇后乃一介妇人,实难辅助太子。朕思虑良久,纵观朝中百臣,无一人值得托付。是以朕希望,你能答应朕一件事。”

祁渊与周以存同岁,可看上去确实比周以存老了二三十岁,或许那真龙宝座真是一件耗损人阳寿的东西。祁渊还是个倒霉皇帝,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祁渊同周以存当年拼死打下的江山,而后立大梁开国盛世二十年有余,现如今这守江山的问题竟然是因为膝下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立祁祤,又能立何人?

如是,这皇帝做的,可悲又可笑。

周子琰心思透彻,一听便知道祁渊要托付给他一件什么事,说好听点那是托孤重任,说难听点那是考验他和他的父亲有没有对大梁的异心。再则周子琰想到太子那小子便头疼,太子现今又不是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胡乱认大哥的小跟班,他深知如今长大成人的太子,是绝对不可能屈服某个人的。

祁祤现今表现的只是爱留念女色,不算什么大坏。但周子琰从上次因为阮芷一案,去东宫见了许久未见,已经长大成人的太子,他打心眼里觉得,祁祤并不像现如今这么简单,日后必定是个比他爹还难搞的皇帝。

周子琰讪笑道:“微臣以为太子如今年少,难免爱玩了些,但如若加以好好引导,他日必成大器。只是微臣本就是个自己都管不好自己的人,恐难担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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