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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2 / 2)

“你怎么了?你去哪里了?你们宿舍的说你一晚上没回来?你跟谁喝酒去了?”她连珠炮似的问。

他看着她。这个女孩有着饱满光洁的面庞,那么可爱,那么充满活力。

他错得实在太离谱。他比禽兽还不如。

“程澄,我们分手吧。”他清晰而坚定地说。

自从看过流星雨那天回来,简行一就觉得之夏变得有点奇怪。她不是一个会闹小脾气的女孩,现在却总是跟他闹别扭。有时相当热情,有时又很抗拒似的变得冷淡。

他完全不记得那个晚上有什么异样,之夏又是个旁敲侧击都不起作用的,所以只能很冷静地静观其变。

放假以后女生宿舍楼管理很松,男生也可以上去。之夏他们宿舍的人都回家了,有时简行一就跟楼长说一声然后上去找她,在那小小的宿舍里一起看书,聊天,吃西瓜,喝冷饮,当然,很多时候是亲吻爱抚。有几次差点擦枪走火,还是简行一定力好才生生打住。他其实不知道,之夏并没那么在乎,只要做好安全措施,她挺乐意跟简行一一起探索性爱的美妙经验。不过她还是个有点傻的妞,更喜欢看简行一努力克制自己那个费劲难受的表情,觉得特别好玩,所以也就要做爱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那两天之夏又有点不对劲,既不去他宿舍,也不肯要他去。他去图书馆逛了一圈,想了想还是踱到她楼下。楼长不在,他也懒得等,直接上了楼。

天气热,一般人都会开着房门,之夏的房间门却紧紧地关着。简行一敲门喊她的名字,之夏并没有应答,他听见里面叮铃桄榔的不知道什么声响,很快,拖鞋声踢踏踢踏的近了,她拉开门,对他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怕你午觉睡多了,过来看看你。”

他径自走到桌边坐下。见他额头上都是汗,她拿了块干净的手帕去水房用冷水打湿。

简行一长腿一伸,不知道碰到床下的什么,好奇地俯身去看。床下有个很漂亮的小盒子,挂着把锁,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插到锁眼里。他一向是个君子,知道不该看不该碰的东西就要当作没见过,立刻直起身子。可是之夏已经进来了,见到他的动作眼波一闪。

她若无其事地把手帕递过去。

一切正常。

等简行一走了,之夏松了口气,背靠在门上,差点瘫软过去。他们越亲近,她就越危险。想到这一点,她焦躁得想砸东西。

可惜,她对自己能否洗心革面毫无把握。

她趴在床上,心底生出绝望的感觉。她曾经控制了又控制,还是不行,比毒瘾还可怕。

一切的恐惧从简行一那句我爱你开始。

简行一,为什么你不是一个阴暗的,充满了心机的,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呢?

我多希望你是个阴暗的,充满了心机的,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啊。

她好像传说里被哪吒抽了筋的龙太子,只能狼狈无助痛苦地趴在那里。

她洗了把脸冷静地想了想,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做得太明显,倒让简行一真对那个小箱子产生怀疑了。所以她对着镜子重新化了点妆,给简行一打电话:“你在哪?我到你宿舍找你好不好?“

那个夏天格外的热,连风都刮得很少。她有天跟丛恕站在楼下吃冰棍,看见简行一和一个女孩一起并肩走过来,那个女孩之夏没见过,高挑,修长,打扮非常现代,好像画报里的模特儿。

之夏心里一动,拉着丛恕站到树后去。丛恕皱眉:“你干嘛偷偷摸摸的?”

“嘘……”

他们在楼门口停住,女孩不知道跟他说了句什么,他笑了笑,又摇头。女孩突然哭了,简行一一愣,沉默地站在那里,想了很久终于伸出手去,指尖刚触到她的头发,她就趴到他肩上抽噎起来。

之夏冷冷地看着,心里倒涌起一种痛快的感觉。丛恕尴尬地咳嗽一声:“现在的女孩子可真够大胆的哈。”话音未落,就见之夏已经走了出去。

她装作刚刚经过的样子愣在原地。简行一抬起头,和她的眸子对上,立刻把女孩推开。

之夏心里冷笑,来不及啦,你可真倒霉。身体上却做足了戏,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飞奔而去。

简行一追上去拉住她的胳膊。之夏自己不知道,她的眼睛黑沉沉的,竟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只有一种近乎嘲讽的冷酷。

“之夏,她是我朋友的妹妹,遇到点伤心事……”也许是已经习惯或者有了心理准备,他的解释也用了十分平和的语气,只是那眼神,仿佛可以穿透到她心底。

之夏声音尖利:“你不觉得这个借口很糟糕吗?”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简行一,我容忍你很久了。跟别的女生单独在一起谈心聊天很有意思吗?还发展到拥抱了,很好啊。你这个学生会主席当得真是风光!”

她的话堪称尖酸刻薄,一气说完后拂袖而去。

简行一没有再追上去,看了她的背影许久然后转身。丛恕在他身后,张大了嘴巴握着都快化了的冰激淋,一脸错愕,带着点同情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

回到寝室的陈之夏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行李,学校也不想呆了,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回家。她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扔到床上心烦意乱地挑选着。桌上放了面镜子,晃着下午的日光,她猛地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半张脸,不由后退一步,心里立刻想到四个字:面目可憎。

可是,自己看见自己面目可憎,总好过被人看到吧?

她啪地把镜子盖在桌子上,恶狠狠地重新开始收拾。

她临时起意,只订到大后天的车票。这期间简行一来找过她若干次,她都避而不见。

临走前她去陈卓那里拜访。陈卓夫妻都在,之夏见了方严严心中自然是紧张的,却沉住气没有做出讪讪的要忙不迭讨好的表情。果然不需要她做任何表示,方严严已经端着茶和水果上来招待她,还跟陈卓一起询问学校里好不好,期末考成绩出来没有。

三个人坐在那里认真地演戏,小心翼翼地回避着某些话题,大大方方地装作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陈卓最吃力,这一切都起因与他不太光彩的行为。眼看着周围的人卖力地替他遮掩,倒更生出一种尴尬。换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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