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柳息风伸手把夜灯打开。
突然的光线让李惊浊微微眯起眼,过了几秒才看清柳息风的神情。
“你还是不放心我。”柳息风叹息一声,眼睛里浸满了酸软的东西,“我现在再出去跪一晚上,有没有用?”
李惊浊心里一软,嘴上却说:“跪得一身泥水,让我给你洗澡吹头发,你是不是很得意?”
柳息风说:“嗯。”
李惊浊说:“还嗯?”
柳息风又“嗯”了一声,然后压到李惊浊身上,低头看下去,说:“放下心,好不好?”
李惊浊看着柳息风的眼睛,说:“我很想放下来。我在努力。但……就是会有反复。”
时而喜欢得什么都忘了,时而生出许多怀疑,不由自己。
他又摸了摸柳息风的嘴唇,说:“对不起。”
“不要对不起,没有对不起。”柳息风抓住李惊浊摸他嘴唇的手吻了吻,“就这样,就这样就很好。反复也很好。我喜欢这样。”
次日清晨李惊浊醒来的时候,柳息风已经做好了早点。
李惊浊发现他给柳息风准备的秋裤还叠在床头,去吃早餐时就问:“你怎么又没穿秋裤?”
柳息风很无辜地说:“我穿了啊。”
“秋裤还在床头。”李惊浊一脸不信任。
“我没看见床头的。我早上去柜子里拿了一条。”柳息风提起自己的裤脚,不仅有秋裤,秋裤还扎在厚袜子里。老先生一般的做派。
李惊浊“哦”一声,低头夹了一只锅饺,在香辣碟子里蘸一下。
柳息风凑过去,在李惊浊侧颊边说:“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老实?”
李惊浊斜眼看柳息风,怎么都没法把这人跟老实二字建立联系。
“过来。”柳息风指了指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