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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骑云面沉如水地出去了。

外面负责行动组的老宋跳脚,对郭骑云说:“不行啊,老船长是谁的地盘,杜月笙的。”

郭骑云正色说:“我知道,杜月笙的。可那里住了一窝日本人,还有一大堆的造币机器。他们在做什么?在做伪钞!要南京政府的法币在这里破产。”

郭骑云顿了顿,恨恨地说:“长官应该把杜月笙一起做掉。通敌!叛国!为什么不杀他?”

老宋安抚他:“要是可以的话,就不是毒蜂来下命令了,而是,”老宋往上指了指,“戴老板会直接派人来杀杜月笙。但是现在,上海,千金之地,绝不可失。南京政府在这里鞭长莫及,日本人也入地无门。只有杜月笙盘根错节,呼风唤雨。不要说戴老板要仰仗他,日本人也只能怀柔以待。”

“所以他两头下注!”郭骑云说。

“他越是通敌,越是不能硬来,只能悄悄的杀掉那些和他来往的日本人。”老宋总结说,“我来安排,要你带队去。”

郭骑云点头。

姚玉兰的舞会还在继续中,明镜裹着披肩在和几个贵妇寒暄。她穿着巴黎时装周最新款的礼服裙,在座的长舌妇们,因为这身衣服又畏了她几分。

明楼已经听了阿诚的报告,当机立断写了手令让阿诚去找郭骑云。然后他自己继续耐心等待着。杜月笙绝对是对他有兴趣,但就是不出来。

阿诚从外面回来,为他端了一杯香槟。

明楼突然闻了闻他的衣领,说:“香水味,可厌的很。”

阿诚摇头说:“不要这么讲。”

明楼一口把香槟喝干了。

阿诚握着他的手腕说:“他会出来的。”

第二十七章

杜月笙还在舞厅后面的小房间里,往外看着。他也看出来,明楼有些焦躁。

换在以往,杜月笙不会这么试探别人,他不喜欢张啸林那些阴测测的磨人心性、观人品相的套路,不过是故弄玄虚,没事找事。他杜月笙识人,只是看。

但是他似乎看不懂明楼。

万默林陪在他边上。见师父这么大伤脑筋,也是少有的。

这个小间里准备好了一个小桌子,放着青瓷的温酒器,里面是上好的黄酒,温在热水里。旁边一个炭火的锅子,慢慢炖着高汤的锅底。旁边放着些切好的冻豆腐、白菜丝和羊肉片。万默林又往锅子里添了点汤,再往炭火上浇了些水,洗洗炭烟。

杜月笙还是不说话。

万默林也不说话。

“他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人。”杜月笙终于说。

“留洋的吧,总是有些不一样。”万默林给自己倒了一盅黄酒喝着。

“租界的洋人也和我们是一个路数,都是跑江湖的,可他不是。”杜月笙说着抬了抬手,万默林连忙递给他一小盅黄酒。

杜月笙吱地一口喝完,放下酒盅道:“也罢,你去请他进来。”

过了一会,万默林引着明楼进来。

明楼已经脱了大衣,穿着淡青的双排扣西服,身姿挺拔。(讲真,我对西服这种套路实在是不懂,但是各种民国时期的上海的资料里,特别喜欢描述一粒扣/双排扣的西服,系带的皮鞋,阴丹士林的旗袍,石库门,反反复复的讲,看的我牙疼——要说都是老底子吧,可这些“腔调”总是很像安妮宝贝的白裙子球鞋海藻般的头发一样,其实就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那时上海的风流蕴藉和血腥杀戮,真不是几套衣服,几个老房子就能说明白的。。。。。。。好吧,划掉这段,作为人物细节还是很不错的。)

明楼对着杜月笙颔了一下首,话都没讲,就解开西服扣子坐了下来。

万默林站在后面愣了愣,心想你好歹客气几句,杜先生久仰什么的,我好请你坐下啊。

他还在想着呢,就看到杜月笙自己从温酒器里把酒壶捞了出来,给明楼斟了一盅黄酒。明楼双手执着酒盅,很恭敬,但是也没有再多惶恐之类的表示,说了句多谢,就喝了一口。

万默林也没脾气了,挨着明楼坐下,杜月笙很随和的也给他斟了一杯。万默林站起来接了酒盅,再拿过酒壶,给杜月笙斟了一杯。

房间是朝着北的,有些阴冷,杜月笙这几天犯哮喘,穿着夹棉的长衫。万默林把杜月笙身后的丝绵靠垫扶了扶正。然后把火锅的炭格打开,吹了吹,火就蓝莹莹地烧了起来,万默林认真地把硬邦邦的冻豆腐一块块夹进去。

那一边,杜月笙正在和明楼聊天,说:“明先生,上次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明楼说:“自然是为了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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