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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挣了一下,僵了一会儿,却又慢慢抬手把被子往凌远身上盖了盖,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静静地让凌远抱着。李熏然柔软的发也打在凌远的鼻尖与唇边,只这一下,凌远觉得飘荡了好久的心终于找到了落地的地方。这三年来的隐忍和思念,重逢之后强打精神而压下的自责与心痛,在此刻,似乎都随着怀里人儿的呼吸逐渐被安抚。凌远长叹了一口气,胸口积压的钝痛似乎舒减了不少,连带着难受的胃也好像得到了缓和。

久违了的感觉,这样真好。

就这样躺着的两个人,都没有睡去。

李熏然伏在凌远的胸膛静静地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微卷的刘海胡乱搭在眉间,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又经历过一场大哭,那双鹿眼还是微微红肿着,之前精神上的紧绷虽已大好但仍是疲累,可此刻他却不愿意闭上眼睛休息,就这样强撑着,手臂反抱着凌远。凌远感受到了李熏然小心翼翼的感情,吻了吻他的额,心底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他说,可到了可以耳鬓厮磨的时候却发现无从说起。

“熏然……你还在怪我吗?”凌远执起腰间那只纤长又带着骨感的手,在温暖的被窝里十字紧扣,静默了一会,又放在嘴边,在那好看的手上落下轻轻的吻。李熏然看着凌远,指尖能感受到的被疼惜的吻也落到了他的心里。他摇了摇头,往凌远的怀里又钻得深了些,埋进凌远的胸膛没有对上他的眼睛,只是静静的呼吸却在凌远的心尖蹭起了一片一片的涟漪。

“那,告诉我,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好不好……”

病了之后李熏然都没有再试过断断续续地说这么多的话。

这三年的事情,其实要说的,凌远都已经知道个大概了,可从李熏然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仍然让凌远像被针扎一样地疼。

他去张鑫垣家等他,等了一宿,才知道他走了。

馒头走丢了,他害怕极了,满大街拼命地找还摔了跤,嘴边喊着馒头的名字,喊着喊着就变成了凌远。

馒头生病,本来要出任务的他假都来不及请就跑回家,这放在以前对于那个四十度体温都要去抓犯人的李队长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抱着只剩微弱呻吟的馒头走了好多的宠物医院,最后还是没有留下馒头,最后抱着它越来越僵硬的身体掉了一晚的眼泪。

然后就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父亲半年,从查出病来到化疗,到恶化,到父亲离世,只有他一个人在扛着,他累,可是又只能告诉自己不能倒,葬礼那天他想哭,可是觉得眼睛酸涩得只觉得很干。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之后,就是谢晗带来的噩梦。

“不要说了……”凌远感觉到李熏然开始发抖的身体,眼泪夹杂着滚烫的吻封住了李熏然颤抖的唇瓣,口腔里涌上熟悉的味道一直充斥着每一个细胞,舌尖敏锐的触感带着些酸涩,更多的却是互通的思念。那唇齿间的交融坚定着两个人的感情和心意。在这样宁静的夜晚里,也为所有的不安掩上了温热的被窝。

“不要说了,熏然,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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