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那猫便养了四年。
可是再后来,凌远走了。
李熏然把自己关在家里,渴了随便抓起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的矿泉水,好像感觉不到饿。直到他听到角落里馒头微弱的叫声。
一旦有些寄托,人就可以慢慢从颓废里走出来。因为要照顾馒头,李熏然好像找到了什么事情可以做,而做这些的时候,可以不想凌远走了这件事情,这对于李熏然来说,好比是一块浮木。
所以馒头因病去世的时候,是李熏然第一次,在凌远走后第一次哭出来。
凌远看到李熏然的时候,猫咪正在木椅旁的垃圾堆里翻得正欢。
野猫性子烈,却不怕人,医院里的野猫虽然常被赶来赶去,却也是机敏。
凌远看着他,又看了看他的视线,蹲下身,和李熏然平视着。李熏然小鹿一样的眸子突然闪了一丝的灵动,凌远的心颤了颤。
好久,他才听清久未出声的李熏然说出的字眼,而听清之后,凌远的心被绞得生疼。
他说。
“馒头……”
而远处。
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亭子的方向,微型相机轻轻地记录着。
没有惊动任何的人。
第五章
地板裂缝在时间的河
爱与恨总是一线之隔
——陈奕迅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