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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1 / 2)

左冷禅自恃五岳剑派的总掌门已是他的囊中之物,选址于此,暗含自抬身价之意。

古代帝皇为了表彰自己功德,往往有封禅泰山,或封禅嵩山之举,向上天呈表递文,乃是国家盛事。

余人彦拉着林平之,藏身于封禅台后生于峭壁的一株千年古木之上。古木枝繁叶茂,下面的人看不到上面,可相反过来,却视野极佳。

林平之紧紧抓着古木的树干,似乎有些恐高,晕头转向间似有薄怒,说:这五岳并派,和你一个魔教的右使有何干系,为何偏要巴巴的赶来,当真就只为瞧个热闹?

余人彦往枝头一靠,单手撑着脑袋,做贵妃半卧状,眉眼含笑,说:你说,左冷禅机关算尽,终将为他人做了嫁衣,会不会气的发疯?五岳之间相隔数万里,鞭长莫及,就算合并成功,最后还是要各回山头,无非是换个说法。再说,左冷禅原本已是五岳盟主,以此号令五岳完全足够。费那么大劲,找那么多麻烦,不仅将自己的好名声赔个干净,盟主的地位也要拱手让人,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林平之听余人彦言之凿凿,说的斩钉截铁,好像早就知道了结局似的,心中疑问,说:你怎么那么肯定,左冷禅就一定会丢了盟主之位?

余人彦笑意更胜,努嘴指向封禅台,说:不信你看,好戏就要开始了。

左冷禅冷颜冷面、不苟言笑,对五岳派掌门势在必得,大张旗鼓召开并派大会,请了众多宾客观礼,在场的五岳其他掌门却都不怎么买它的帐。场面一再失控,最有趣的莫过于泰山派的人了。

余人彦一边瞧一边解说:你看,那些泰山派的的道士,本应都是些清修无为之人……看那把其貌不扬的铁剑,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代代相传,乃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

林平之说:那又怎么……咦?他们为了抢夺铁剑打起来了?怎么这种情况下,自己人倒先互相残杀起来了……呀!死的那是泰山派的掌门人,天门道人吧?

余人彦点点头,继续说道:是啊,可笑玉玑子拼死拼活夺了掌门信物,身负重伤,其实是为了同意五岳并派。掌门都没了,要掌门信物何用啊?

继续往下看,林平之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就问余人彦。不禁感叹,这天底下似乎就没余人彦不知道的事,偷偷打量正笑眯眯看戏的人,轻声问道: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爹的死,你事先算到了吗?

余人彦听见这话,神色一僵,却很快恢复了慵懒之态,说:这世间之事啊,仿佛多有定数,你怎知我没有尽力去篡改过?殊途同归啊……

林平之听后,低着头作继续看戏状,小声呢喃:若这天下之事,皆早已注定,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余人彦听后,斜睨林平之一眼。这问题的答案,其实连他自己也想了很久,惶惶终日不得其果,只轻叹了一声,说道:继续往下看吧。

令狐冲曾亲眼见到岳不群暗害定逸、定静两位师太,错手杀了自己女儿后竟弃尸荒野,疯魔之状尽览无余,心中悲伤无限,倒是没说与华山派同进同出的话。只是他心中终究因余人彦那番话,种下了疑虑,而方正和冲虚似乎也很赞同这样的说法。

岳不群就不说了。到最后,坚决表示反对的人,竟只剩下了衡山的掌门莫大先生。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并派之说便成了板上定钉之事,可至于谁来当这个掌门嘛,自是比剑夺帅。而前来观礼的众人本就是来看热闹的,此话一出,当然是纷纷叫好,鼓掌不停。

没了本应出现的林平之和岳灵珊,跳出来替岳不群迎战的人,变成了他老婆宁中则。只见宁中则起身飞向场中站定,话不多说,只等着有人上台与她比试。

只见她连发奇招,先后用泰山剑法打败了泰山的玉音子和玉磬子师兄弟,又使衡山剑法战胜了莫大先生,其间一句话也不曾说过,杀伐果决、凌厉逼人,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其实还是手下留情了。

林平之看的连连称奇,却不明所以,只好虚心请教一旁的万事通先生,问:师母……宁女侠为何会五岳剑派其他各派的剑法,破招也如此精妙?

余人彦一边捏着自己垂于胸前的头发扭圈玩弄,一边漫不经心答道:华山绝顶,就是令狐冲被关了禁闭的思过崖,里面有个山洞,五岳剑派的失传剑法和破招皆一应俱全,是当年五岳剑派和日月神教之人决战过的地方。

林平之对余人彦什么都知道这件事已经开始见怪不怪了,只继续问道:当年,五岳剑派为何会和魔教的人在思过崖决战呢?

余人彦继续玩着头发,笑眯眯回道:抢葵花宝典。其实,说到底,你家的家传剑谱,还是你□□从华山骗来的呢!

林平之听得云里雾里,还想再问,余人彦却不再理会了,而是打量起宁中则来,瞧着她憔悴不堪,却招招凶狠决绝的势态,对林平之说道:你说,岳不群自宫练了辟邪剑谱,他老婆知道了没有?也不知道岳不群有没有跟宁中则说明过岳灵珊的事?

林平之听余人彦提起岳灵珊,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深觉自己对岳灵珊有愧,岳不群将岳灵珊已死之事,秘而不发,江湖人都还以为她是和自己私奔,退出了江湖。只是宁中则到底知不知道实情……

看起来,应该是知道了。

只见宁中则对莫大抱了抱拳,虚心说了句抱歉,便一剑指向令狐冲,厉声喝道:令狐冲,你本是孤儿,我和你师父见你孤苦无依,收留于你,将你抚养长大,待你不薄。你却不思进取,与那自甘堕落的林平之一起胡作非为,勾结魔教,杀我女儿!今天林平之不在,他日我必是不会放过他的,便先教训教训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华山弃徒!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林平之立刻有点坐不住了,被余人彦一拉,生生拦了下来,只说:不急,不急。

林平之眉头紧缩,心中忿忿不平,怒道:明明是岳不群杀了珊儿!

这一声珊儿叫的十分怜惜暧昧,余人彦听得心中一酸,却只是挑眉一笑,说:你不信我吗?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白白遭受这不白之冤的。

林平之却不服,争道:当初,你自己受了那么大的冤屈,还不是没跟任何人解释过!你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你,可我林平之就是个俗人,恩怨是非,绝不迁就,受不了这种白白被人冤枉的委屈!

余人彦被林平之说的一愣,静静凝视了林平之良久之后,只叹息着说:倒是我强人所难了……

林平之却被余人彦那一眼看的失去了方寸,开始反思自己这话是不是说的过分了。可他就是心疼他,明明受了天大的委屈,却从来不屑于跟别人解释。说好听点是孤傲清高,可说白了,就是软弱可欺。他忍得了,我林平之却是忍不了的,恨不得当着天下人的面说明白他到底是个多好的人。可又怕其他人知道了他的好,他的眼中便再不会只有自己了……

令狐冲以为岳不群只是疯了,讪讪的想要解释,宁中则却是不听,一剑向令狐冲刺去,令狐冲左躲右闪,终是败于宁中则之手。

其时夕阳即将下山,日光斜照,只见一身杏黄色布袍的左冷禅纵起身子,轻飘飘落在封禅台上。他抱拳转身,向台下众人作了个四方揖,说道:无双无对,宁氏一剑,果然名不虚传,就让左某来会会吧!

宁中则败在左冷禅的手上,余人彦是早有预料的,不然岳不群付出了那么大代价,才得来的辟邪剑谱不是白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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