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姨,松风回来了?”
“是的,先生回来了。说是烧得厉害,你快去劝劝他赶快休息吧,旁人劝不住。”韩姨把装着水和药的托盘交给曲长歌。
曲长歌心下一紧,但还是安抚地跟韩姨讲了几句:“韩姨别急,只是发烧,我去看看。医生看过了吗?”
“看过了。”韩姨叹口气,“你不知道他以前烧昏过去过,都烧成肺炎了别人才知道。”
“什么时候?”
“十几年前吧。十四年前吧我记得,对,四月份,清明过后。”韩姨转身向厨房走去,“当时在国外,人昏睡了几天,刚醒过来能下床,就拼了命的要回国,也不知道什么事。本来都快好了,这么一折腾又严重了。唉。”
曲长歌呆站在那里。十四年前他十岁,生日刚好就在清明后。
曲长歌推开门进了卧室,靳松风还坐在床上开着视频会议,上半身还规规矩矩地穿着衬衫。看他进来才仓促地结束了会议,合上笔记本。
曲长歌一言不发地打开衣柜,找出睡衣,跪在床上帮靳松风解扣子,换衣服。
靳松风顺从地任他摆弄,等换好衣服,才摸摸他的头低声问:“怎么不高兴?去哪了?”
“咳咳——”他转过身咳起来。
曲长歌爬起来端过药,递给靳松风,硬邦邦道:“吃药。”
靳松风不接,就那么看着他。
曲长歌服了软,低头轻声道:“快圣诞节了,出去买了点东西想装饰家里。”
靳松风吃了药,吞下水:“那怎么不高兴?没买着想买的东西?还是怪我没时间陪你去?”
“没。”曲长歌放下东西,趴到床上抱着靳松风的腰,把头放到他小腹上。
“你怎么感冒了都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病。”靳松风苦笑,“我也不知道感冒来的这么快啊。”
曲长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便凑上去想要亲一亲靳松风求安慰。
靳松风却扭过头不给他亲:“别闹,感冒呢。别传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