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那年靳松风被自己任性地赶出家门,还有摔出门的礼物盒,考拉玩偶从纸盒里滚出来。他好像看的更清楚了,靳松风脸色不是很好看,是被自己气的吗?
在宴会上端着酒从靳松风面前目不斜视地路过,他感受到了身后跟随的视线,他后悔了,但太久的疏远,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熟络。
曲长歌满头冷汗地躺在诊疗椅上发抖,眉头紧皱。
“长歌。”季晏鸦推了推他,试图叫醒他。
出车祸的时候他带着一盒子的画,想去靳家找靳松风和解。车祸是蓄意的,紧跟着他就在混乱中从车内失踪。
眼睛被额头流下的血糊住,再次醒来就是一间破旧的仓库,手脚被绑住,很久没进食造成胃痛,他蜷缩在一起却咬着唇不敢出声。
铁门被打开,一个脸带伤疤的大汉拿着铁棍走进来骂骂咧咧,外面传来狗吠声。
“mad看来伤的不够重啊,曲行远还不愿意拿钱出来。不他妈是独子吗?艹!”大汉吐掉嘴里叼着的烟,挥起铁棍,“老子废了他的腿,给我他娘的录好了,发给曲行远看看!”
铁棍挥起却没有落下,门外传来警铃枪响,大汉被人踹到一旁,随即被冲上来的警察制服。
有人在他面前蹲下,遮住了门外射进来的刺眼阳光。
那手颤抖着摸了一把他的脸,跪在他身边,想抱他又不敢乱动。
“长歌,崽崽,崽崽,别睡,能听到我说话吗?”
“对不起,崽崽,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他费劲地睁开一线眼睛。
模糊地看到了靳松风仓皇害怕的脸。
他昏了过去。
曲长歌泪流满面的醒过来时,望着天花板不知今夕何年。
季晏鸦松了一口气,抽张纸帮他擦干净眼泪:“看见什么了?”
“看见了靳松风。”他侧过身,背对着季晏鸦蜷缩起来。
曲长歌回家换鞋的时候,发现靳松风的鞋。靳松风最近很忙,总是一大早就离开了,很晚才回来把睡梦中的他吻醒才去洗澡。他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已经很久没有清醒着看到靳松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