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驰退开,斜靠在玻璃上,抱着臂,冲他笑了,笑得那样帅,怪不得一下午好几个大胸女人在他旁边呼救。
“没想过。从来没有人把我关在门外。”
他被归类了!归类在不会把韩驰关在门外的人里!江远生气了,为韩驰莫名其妙的自信,也为他真的开了门。
忽然,韩驰看到了那两个手印,他凑上去,在玻璃上印了一个吻:“要是没有这面墙,我会这样吻你。”
然后他抓起江远的手,同样的位置,又是一个吻。
江远身体发烫,有水太热的关系,也怪韩驰的一个吻,心脏缩得紧紧的,另一只手抖了一下,画出的圈多了个尖角。
还不够,沿着手臂曲线,韩驰一路向上,到手腕,到肩膀,最后停在唇边,那样近,说话时,张合的唇从他的唇珠上擦过。
“可以亲你吗?”他问。
一场交易,他雇佣的嫖客,认真地想要他同意他的吻。他可以沉默,可以拒绝,可他像疯了,将一只白白的脚踩在韩驰的脚上,轻一下重一下地点他,一个无声的邀请。
后脑勺撞在墙壁上,他被紧紧地挤着,禁锢着,韩驰捧着他的脸,深入地吻他。
两个人都刚泄过,短时间不会再硬,更显得这种亲吻在嫖客和鸭子的关系里那么多余。外面还有其他人,也许会有人听到,可是管他呢,他刚在今早为了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的爱人做了个出卖自己的决定,他有权得到补偿!
这是很长的一个吻,离开了又贴上,湿润了又更湿润,那些摩擦、舔舐、勾缠,那根舌头像直接舔在了大脑沟回上,江远从来不知道一个吻可以让人这样眩晕。
两个人直接在楼下吃了饭,吃完回去时坐了和来时不一样的电梯,才看到一楼竟然有一个小型的室内游乐场。不是儿童乐园,而是真正的有着过山车的游乐场。
江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他一下子有很多话想说,扯了扯韩驰的衣角:“我从来没进过游乐场。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我爸妈总让我在家里呆着,后来大一点了,他们让我哥带我出去玩,可我哥比我大6岁,他根本不理我。”像控诉又像撒娇,他执着地看着韩驰:“我连烟花都没放过。因为我哥哥喜欢玩,他从来不让我碰!”
韩驰疼惜地看着他,他的客人,他的甜点老师,他的游泳学生,他可怜兮兮的从来没进过游乐场没放过烟花的小孩子。他突然舍不得了,就着江远扯他衣角的力道,凑近了他:“现在我们去玩?”
“不用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其实我爸妈对我很好的,我大学毕业不想工作,想去学做甜点,他们答应了。我不想回家,想在这儿开店,他们给了我资金还帮我在这儿买了房子。而且……那时候,我有陆离。初一的时候,陆离搬到我家隔壁,他和哥哥成了好朋友,他常常让哥哥带我一起玩。虽然他只在那儿住了3年,但是我一直都很感激他。你知道吗?他搬走之前告诉我说他喜欢男人,他说他只告诉了我一个人,因为他只信任我。”江远兀自说着,又兴奋地看韩驰,像是想得到他的赞同。
套路,用所谓秘密构造专属感。韩驰撇撇嘴,没说话。
江远又继续说下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可是我到这儿念大学,才知道他也在这里,他对我真的很好,一直很照顾我,他还说,”江远看着远方,有点羞涩的笑了,“他说,如果我是女生,他早就娶我了。”
套路,用无用的承诺培养对方的忠诚。韩驰努力回忆了陆离的长相,身材,气质,谈吐,还有,“他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