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轻轻地,轻轻地把那四个字在维夏耳畔重复了一次。
没有任何道理的,维夏的眼眶红了。
回酒店的路上,三个人都很静,和几个小时起那说不完的话的热络情形大不相同。新衣服异常合身,量体定制不过如此。维夏的手一直在口袋里,明楼交给他的手表被捂得很热,仿佛有一粒小小的炭,正在一跳一跳地烫着他的手心。
维夏心乱如麻,太多的话想问,又都问不出口。他们是什么人?是父亲的什么人?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从未听家人提过一个字?
眼看着街景又熟悉起来了,维夏知道再不问,下一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他动了动,正要开口,不想明楼又抢了个先——好像有什么特异功能似的,总能在别人要说话之前把话头先拿过来——他还是对着维夏一笑,但这次语气里就是商量的成分居多了,绝无先前那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维夏,还有个东西,想让你带回去。”
“带给谁?”维夏定定迎向明楼看过去,声音和表情都绷得紧紧的。
明楼还是笑,等明诚停好车,才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信封,递给维夏。
维夏没接。
明楼就把信封里的东西倒出来,只是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