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夏有些哭笑不得地说:“我都快三十岁了……”
“二十六不到的小伙子,说什么呢。”明楼皱起眉,“今晚住下吗?房间给你收拾好了。”
维夏一愣:“我没和同事打招呼……”
“那就现在打一个。难得一个周末,下周又该忙了,未必还能有机会来。到时候你回了国,你爸爸要是知道我们都不招待你住一晚上,肯定要骂我抠门了。“
”不会的!“维夏特别认真地反驳,”……那好,谢谢楼伯伯,我去打个电话。“
外访期间在外留宿是违规行为,回去轻则写检查、通报批评,重则停职,但维夏并不准备和两位长辈说这事。打通电话后同事听说他不回来,愣了一愣,片刻后说:“那好。我晚上也会晚点回来。你要是能赶回来,替我留个门。”
“知道了。”
维夏挂掉电话,有种奇异的轻松感。
在他打电话时候,明诚又回到了厨房,留下明楼在客厅给维夏张罗酒水。明楼先给他倒了水,想想又倒了三杯酒,维夏起先推辞,说不自己不会喝,明楼就说:“当年第一次从你爸爸那里听到你的名字,我就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和你喝一杯。一晃眼,你已经比当年你爸爸和我们分开时的年纪还要大了。”
维夏再没多说,接过杯子一口喝干,结果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迸发出一串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咳嗽。明楼见状,一边笑着给他拍背顺气,一边叫明诚:“阿诚,先出来,这傻小子没等你来,就把酒给喝了。”
然后,又再顺手没有给维夏再倒了一杯,笑眯眯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再喝一杯吧。”
因为明楼执意要在家里吃,明诚只能自己下厨。锅碗瓢盆里听见明楼喊,只能把火关了,围裙都没脱,就这么去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