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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媒的人听到这里一愣,本来还想举某公近来娶了个小他三十来岁的年轻太太的例子,这下倒说不出口了。

他拒绝了几次,反而引来了诸位太太格外的好感——这样的正人君子,对妻子忠贞不二,实在是难得。后来明诚被派去了柏林一段时间,去了新的环境,这事自然告一段落了。

但他没去多久,又回来了——明楼的头痛发作,他知道后,无论如何也要回到明楼身边去。打报告时想到两个人自从互通了情意,真是几乎没分开过一天,大到革命战斗,小到衣食起居,都是互相照顾着,怎么反而到了这把年纪了,却要分开了。

明诚年轻的时候总以为青年人是不能忍耐离别的,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事和年纪一点关系都没有。

其实他也知道,无论是按照党的地下工作条例,还是按国际上的惯例,现在明楼和他这样搭档都是不安全的——要不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要不就像个“正常”的家庭,互相掩护,互为彼此的保护色。以前他们有兄弟这一层名义做遮掩,总归是顺利成章,可现在两个人改名换姓,被打散,一方调离,才是“应当”的。

但他还是写了报告,说自己自32年跟随明楼工作,近三十年来接受他的领导和指挥,从在欧洲时支援国内苏区建设,到回国抗日,再到建国后为新中国收集情报,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工作习惯和风格。两个人多年来搭档默契,多次共同出生入死,从未有过任何工作上的失误。

“……我很清楚,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者,需要从家庭里脱身出来,无私奉献,无私战斗,唯有此,才能更好地为解放全人类、谋求全人类的更大福祉而奋斗。但明楼同志为了革命,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姐姐。我虽然不是他唯一的亲人,却是多年间他身边唯一的战斗伙伴和革命同志。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他的为人,他的工作方式。如今他身体抱恙,工作却迫在眉睫,不能停下,在此,我请求组织许可,暂停我在民主德国的工作,回到瑞士,继续与明楼同志搭档。”

这份报告他写得非常犹豫,两页纸涂涂改改,明诚终于知道,人有了私心就会软弱。

但他实在硬不下来心肠来,实在无法和明楼咫尺天涯。

一边写,他一边自嘲明楼教他的东西都白教了——他明明是最会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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