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轻轻拍他一下,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十六岁配你都可惜了。好了我的明先生,快去睡觉吧,睡着了,什么都有了。”
两个人一面低声说话,一面再自然没有地手牵着手上了楼。
这一晚明诚陪着明楼睡。睡到下半夜快到清晨,明楼醒了。
他一醒明诚立刻跟着醒了。明楼说:“阿诚,吾忙记特了阿姐长啊里个样式。”
这苏白说得格外字正腔圆,和早些时候那一塌糊涂的沪语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教明诚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说,他宁可自己听错了。
他不知道明楼是不是真的醒了,还是在几个梦境间那狭窄的缝隙里,但他还是回答了他,哪怕声音中充满了难以克制的酸楚:“吾记牢了。”
明楼没有接话,也没翻身,呼吸声轻下去,就在明诚几乎认定他睡着了之际,明楼又开了口。
这次不是苏白,也不是沪语,连中文都不是。精准,充满了纪律。
“SiehabendieMauergebaut.Nein,wirhabendieMauergebaut.”
他们建起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