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箱子寄在前台,明楼引着明诚穿过前厅,往深处走。这一天他们是唯一的访客,于是一拐到没有人的地方,明诚就解下手套,去牵一下明楼的手。两个人越走越近,却也越走越慢,明诚还不知道明楼要带他去看什么,到底是按捺不住好奇,轻声发问:”是要见什么人?“
明楼闻言想了想:“也不能算。”
明诚轻轻拍他一下:“别卖关子。”
明楼转过脸来,反去问他:“阿诚,你哪一天来家里的?”
明诚一怔——他竟忘了,就是许多年前的今天。
”大哥……“许久不用的称呼一下子出了口,而接下来他所见到的一切,让他忘记了所有言语。
那是一间巨大的、空旷的房间,其间的陈设没有其他,就是大大小小的瓷器,在伦敦冬日光线黯淡的午后,闪着柔和的光彩。
“这……”明诚目不暇接地看着眼前的器物。
明楼拍了拍他的后背,专程带他去看其中的一件,那是一个天青釉色的容器,三足,圆口,造型和颜色美得不可思议。
“第一次看见,就想带你来看。它让我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