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收回手,问他:“你晚饭吃过了?”
“还没有。你呢?”
“稍微吃了点。那你写,我给你随便弄点。替我向大姐问好。”
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问:“小东西呢,怎么没看到人?”
明楼不回头地答他:“他一个同学过生日,约了他们整个班去派对,听说同学家在枫丹白露,我看今晚是回不来了。”
明诚一挑眉:“知道了。那晚饭我不管他了。”
他们从西班牙回来没几天,冰箱里塞的是朋友送的各种西班牙火腿、奶酪和水果。明诚从柜子里翻出袋意面,煮好后和煎好的培根拌在一起,最后撒胡椒海盐碎奶酪,加配上昨天晚上没喝完的小半瓶白酒,一餐也就这么对付了。
明楼洗完碗回到书房后,明诚已经开始拆他们的圣诞礼物了。他们两个交友都杂,礼物也收得天南海北的,从东非原始部落的木质小型护身符(来自索邦社会学系的友人)到上好的古巴雪茄(这是明楼一个德国同事送的),再到各种精美的贺卡,很是拆了一阵子。
不过两个人都不着急,另开了酒,坐在靠近壁炉的地板前一边闲聊一边读卡片,并不介意任何一个没有预兆的轻而快的吻。明诚从来是不怕冷的,仗着离热源近,披着羊毛毯子却赤着脚,盘腿读完手上的卡片后转给明楼。他忽然想起自己带回来的那件礼物忘了拆,起身拿过来,但打开后,反而是明楼高高挑起了眉头。
看看细长瓶身里绿幽幽的酒,又看看明楼,明诚抓抓头说:“呃……大学同学送的。我之前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