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相触,他们紧紧拥抱,不分彼此。
卫论带他向后倒在普天下所有干净而多情的云里。
自然的声音,风声蝉鸣好像都是人生来就能作为背景而习惯的音乐,故而这片蝉声聒噪的树林竟然显出一种别样的寂静。
两棵大树之间一尾吊床,上面睡着的一个白净年轻男孩,他满面潮红,睡了一个小时之后从吊床上‘噗通’一声摔了下来。
伯鱼脑子根本不清醒。
他面红耳赤,摸了摸嘴唇。
他发出仿佛懊恼的声音:“——啊呀。”
卫论猛然从床上坐起。
冷气开得太足,他打了个喷嚏。
这个喷嚏有人在想他似的大声,像一枚花椒。
卫论翻身下床,高中同学约他见面,卫论百般推脱无法,这种明星人物根本就推脱不掉,他只能去。
去和同学聚会,总比在家吵架或者写歌录歌好多了。卫父是这么想的。于是十分豪爽地转了他一笔红包,让他外外面好好玩,别太早回家烦人。
卫论经常感到无趣,他们高中的将近二十个同学要先去歌厅再去聚餐,卫论的耐心不到二十分钟就用了个精光。他冷冷地注视台上边扭动身躯边深情歌唱的穿着潮牌和AJ的男士,察觉到了一种无名的不耐之火从心里升起来。
他想到如果是伯鱼在这里的话,伯鱼很期待在群体中一起活动,但是又很享受自己的独居时光,所以他可能缩在某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地吃果盘。没有人叫他上去唱歌也没人过来攀谈,他可以完全没有心理压力地欣赏群魔乱舞和野驴狂叫,这实在是最爽快的一种唱K方式了。
卫论掏出手机来给伯鱼发微信。
现在已经不算早了,他猜测伯鱼已经醒来,这个无聊的人大概在摸狗或者吃瓜。
如果伯鱼是醒的,那么应该会在一分钟之内回复他。
可能是灯光模糊了他的视线,卫论没看到伯鱼的回复。
他等了两分钟,还是没有。